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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訥仗著支度使和屯田使的身份,藉故將文書扣了好幾日,才讓人發放下去。
而關於糧餉的調配,更是遲遲沒有動靜。
趙恆派人去問了數回,甚至親自去了兩回。可賀延訥油鹽不進,每每笑臉相迎,說出的話卻令人失望不已。
轉眼到六月,眼看事情陷入僵局,趙恆第一次陷入無可奈何的境地。
沒有權力,他什麼也做不了。
吐谷渾那邊一日未有發兵,他便一日無法證明自己的預判。賀延訥看準了這一點,每一次集中議事時,皆旁敲側擊地提醒眾人,他的擔憂很可能只是杞人憂天。
久而久之,原本嚴陣以待的眾人也慢慢鬆懈下來,對趙恆先前的預判不再深信不疑。
只有鄭承瑜等幾個長年在涼州至西域一帶往來的老將仍贊同他的判斷。
如此情況之下,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
涼州是邊防要塞,一切軍務早有一整套完整的規矩,巡防過後,便只餘日常事務,趙恆徹底清閒下來,乾脆想著帶月芙到附近的名勝之處去看看。
月芙近來才對涼州城熟悉起來,聽他這樣說,自然十分高興。
她記得蘇仁方的話,到這裡之後,便與鄭承瑜將軍的夫人徐氏走得近。徐氏長她幾歲,溫柔知禮,熱情周到,二人相處十分融洽。
她想了想,問一句是否能與徐夫人同行,趙恆答應了。
她當即寫下帖子,讓人送去鄭承瑜的府上,約定兩日後一道往城外不遠的天梯山石窟走走。
……
長安城中,東宮也有些不太平。
自派人往襄州給崔賀樟傳信已過去整整兩個月。
崔賀樟自被貶出京城後,一直堵著一口氣,這次有了將功補過的機會,不必崔桐玉叮囑,便知該努力抓住,於是幾乎費盡所有心機,才終於挖出些訊息來。
秦女史命大,當年因得急症被送出宮,卻撿回了一條命,不但如此,自那次痊癒後,便一直身體康健,連風寒都不曾有過。
只是尋她的過程頗費周折。咸宜公主的乳母曹氏回鄉後,便與她斷了聯絡,只能說出幾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崔賀樟又派人分頭去找,終於在秦女史的侄兒家中找到了人。
年近花甲的老婦人,精神矍鑠,因當過多年女史,攢了不少資財,即便無兒無女,寄人籬下,依然過得富足安逸。
只是,聽說他們的來意後,她到底有些害怕。畢竟在宮中沉浮多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可崔賀樟是從太子勛衛出來的,當初替趙懷憫辦過不少撬人嘴巴的事,對著一個花甲老嫗,也不過是多費兩日的工夫,就讓她把該說的話都吐得七七八八。
此刻,趙懷憫的手裡便拿著剛從襄州送回的密信。
「大郎,信中如何說?可查到什麼了?」崔桐玉謹慎地詢問。
殿中的內侍宮人都被遣出去,只餘他們兩個,說話時的聲音甚至帶了些可怖的迴響。
趙懷憫臉色稱不上好看,只將信遞到她的面前。
崔桐玉二話不說,匆匆瀏覽一番,頓時感到這些年來的疑惑之處統統得到了解釋。
可緊接著,這種醍醐灌頂般的感受便被一種荒唐無比的情緒替代。
崔賀樟十分謹慎,信中關於秦女史還服侍著先皇后王氏時的情形的描述,皆是秦女史的原話。
王氏自生育一兒一女後,身子便大不如前,連續兩三年都未再有身孕。奉御替她診過脈,道她身體虛乏,氣血虧損,將來大約再難有身孕。
她和趙義顯兩個遂都不再抱期望。
誰知,又過一年,王氏忽然又傳出喜訊。
時趙義顯正值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