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第1/2頁)
山間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話在不知情的旁人聽來,只道她也在想崔家怎會有這麼一出鬧劇。
沈士槐一路上始終低著頭背著手,眉頭緊鎖,聞言回:「我如何知道?也許是出了什麼變故!」
夫妻兩個嘀嘀咕咕,滿以為沒人聽得見。
月芙放慢腳步,靜靜地跟在後面,直到行到馬車邊,預備上馬的時候,才沖兩人幽幽道:「我好好的回來了,父親和母親,應當很失望吧?」
沈士槐和秦夫人的背影一僵,幾乎同時回過頭來,慌亂又懷疑地看著她。
「大娘,你在胡說什麼?」秦夫人心虛地說。
沈士槐的半邊臉頰肌肉跳動不已,瞪著女兒片刻,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眼眶也跟著泛起了紅:「回就回了吧,阿芙,誰也不想……哎,總是我們對不住你。」
說完,先一步上了馬車。
秦夫人看她一眼,遲疑一瞬,道了聲「快些回吧」,便也跟著上了車。
月芙不與他們同車而行,此時還站在車邊,沒有立刻就走。
車裡傳來不太清晰的聲音。
「……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
「郎君,我也……」
月芙努力挺直脊背,高高地昂起頭,半點也不願低下。
她知道,他們是故意這麼說的。
對,是他們兩個的錯。
可聽到了,不代表就要原諒。
她也是個人,是個自私的人,做不到聖人那般以德報怨,沒法對父母如此絕情的行徑說出寬容原諒的話。
一直到回到家中,任沈士槐與秦夫人兩個如何小心又愧疚地看著她,她都沒再多同他們說一句話,直接回了綠雲軒。
桂娘和素秋一見到月芙,立刻迎上來,又見她臉色不大好,眼眶也有點紅,忙問:「娘子怎麼了?可是宴席上發生了什麼事?」
月芙先是點頭,又是搖頭,疲憊道:「總算最壞的事沒有發生。」
素秋捧著衣物過來替她換下,一摸到上面的濡濕,不禁「哎呀」一聲,忙給她多披了一件外袍:「都濕了,可被著涼。」
桂娘也坐到一邊摸摸她有點發熱的臉頰:「娘子可是飲多了酒?還是用點醒酒湯吧。」
說著,讓素秋出去吩咐一聲,再讓其他人都到外面候著。
「娘子臨去前,讓奴多留意白露軒的動靜。」
「如何了?」月芙揉揉發脹的額角,在榻上慢慢倚到隱囊上,闔著眼問。
「奴自己先去看了一回,是借著娘子的名義,給那邊送了點當歸湯去,請二孃好好養著。後來又讓素秋去看了一回,沒進去,只悄悄在外面聽聽動靜。奴去的時候,二孃的確還在床上躺著,看來沒什麼力氣。可素秋去的時候,卻聽見二孃正同兩個年紀小一些的侍女玩鬧呢,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病了的樣子。」
月芙聽著,慢慢睜開眼,嘆了一口氣。看來,之前的猜測應當不錯。
在她的夢境裡,直到月蓉和趙恆的婚事定下後,她才偶然從月蓉說漏嘴的一句話裡聽出端倪,得知她其實早已知道,父親和繼母要將她送進定遠侯府的打算。
只是,那時候,為時已晚,她已入苦海,再不得脫身。
再後來,趙恆遵守當年聖人許下的婚約,娶了月蓉。成婚前,月蓉曾幾次試圖說服趙恆,不要同太子和咸宜公主起爭執,還希望他從此能留在長安,當個富貴閒散的宗王。
他們兩個,完全是不一樣的人。
加之先前因月芙和崔家的事,趙恆已對沈家人失去信任,種種矛盾積聚,終於到成婚的當日,一下爆發。
他負氣而去,似乎直到忽然病逝,都再沒回來過。
而月蓉留在長安,也並沒有過上她期望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