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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都知道,敬王夫婦是被圈禁在京郊別莊的。
在座官眷沒有人會認為,容妃所行單出己願,後頭站著的最大受益者‐‐唯有當今聖人了。
&ldo;你出來了,他……也必定來了。&rdo;
容妃恍惚一瞬,突然垂下腦袋,試圖將亂七八糟的臉遮住,蘇令蠻看著她惶急模樣,一哂:
&ldo;娘娘放心,我夫郎不在此處。&rdo;
蓼氏喜出望外地站了起來,自打敬王府被隔離,她便沒見過阿蠻,蘇玉瑤也暫時忘記前殿的兵荒馬亂,拉著蘇令蠻問道:
&ldo;阿蠻姐姐,我就說你沒事!&rdo;
蘇令蠻順著接了幾句話,這才走到最前,朝殿中或萎靡不振或心不在焉或惶惶無終日的婦人們道:
&ldo;我知道諸位必不甘心成為家人掣肘,若信得過敬王府的話,便聽阿蠻安排。&rdo;
王夫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ldo;我如何信得過你?&rdo;
蘇令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王夫人受不住,才指著幾個方向喚道:&ldo;袁夫人,公孫夫人……&rdo;
她一個個點過去,約莫十來個便止,其餘人不明白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唯獨點過去的女眷面色有著不起眼的異動。
&ldo;這幾位夫人,未免我等計策露餡,恐怕需要受一受罪了。&rdo;
蘇令蠻口中說的客氣,手下動作卻快,不一會,隨著她的指示,鄂國公府、宰輔府,與謝府等身邊侍婢聯合起來,將這幾家官眷悉數綁嚴實,連口中都塞了破布,不許人出聲。
她這才解釋道:&ldo;方才本妃在暗處觀察,發覺這幾家老神在在,甚至有婦人心情愉悅,便大膽猜測,必是與羽林衛一道的反叛之人,未免保險起見,還是先綁了再說。&rdo;
蘇令蠻這話輕巧,實際卻委實是好好觀察,破費了一番功夫的。
不過到底沒人會在意與提防一個小太監,是以這觀察倒是進行得很輕易,這般走一遭下來,有些異樣或太過沉穩之人,都被她當做一黨全綁了。
容妃嘴裡也塞了抹布,面上恍惚,半晌又瞎樂呵不知什麼,神情一變再變,蘇玉瑤在旁偷偷覷了幾眼,忍不住拉了拉謝七娘的袖子:
&ldo;七娘,阿瑤覺得……這容妃好似這裡,有問題。&rdo;
謝靈清沒說話,只聽著蘇令蠻在前面佈置,眸中隱泛笑意。
自古便沒有不流血的政變。
中山王不臣之心,顯然是昭告朝堂了,他雖做足了兄友弟恭的姿態,可明眼人看得清楚,羽林衛與龍鱗衛打成一團,刀槍劍戟丟了一地,地上流淌的血,幾乎要積成河。
聖人倉皇四顧,只覺自己如喪家之犬,身邊不知誰可信。
保皇黨要衝上來,宰輔派出乎尋常的靜默,聖人朝楊文栩求救:&ldo;皇叔,莫非您當真要看著侄兒死在這逆賊手上?&rdo;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楊文栩只得勉為其難地動了動。
勛貴一脈也象徵性地站了出來,中山王卻成竹在胸,眯眼笑道:&ldo;堂叔父,您當真要與侄兒作對?要知道,您那好夫人可還在內殿呆著呢。&rdo;
&ldo;哦對了,&rdo;中山王舉目四顧,他有一雙文秀的眉毛,說話客氣而坦然:&ldo;諸位大人的妻女可都被羽林衛好生守著,大人們盡可放心,羽林衛門素來威武,自不會讓旁人動不她們一根毫毛。&rdo;
話說得好聽,可誰都聽出了其中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