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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從來不知道蘇令蠻寫了一手好字,這字力透紙背,形與意合,沒有多年之功如何寫得出?便京畿王沐之的字,亦不遑多讓。
‐‐莫非她這妹妹一直在藏拙?好深的心機。可這一樣的詩詞,又如何解釋?
這實在是錯怪蘇令蠻了。
她這字,委實不像女兒家的字,鋒芒太露,狂肆太過,吳氏便勒令她不許顯露人前,言&ldo;女兒家講究恭敬柔順,這般模樣怕是會為婆家不喜&rdo;,蘇令蠻思及,便也藏了起來。
而她也確實不學無術,對書本無甚興趣,除了手頭有幾分蠻力,與糙書上別有心得。如今蘇令蠻既然不在意嫁不嫁人,便也不在乎藏不藏拙了。
剛剛還為蘇令蠻說話的國子監領頭已經唸了出來:
&ldo;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白首太玄經。&rdo;
&ldo;好詩,好詩!&rdo;
&ldo;可二位,這詩一般模樣……作何解釋?&rdo;
眾聲吵雜,一時嗡嗡的議論聲都傳上了三樓。
&ldo;下方何故如此喧譁?&rdo;
&ldo;左不過是比試,不過,就憑那些人,還上不了我東望的三樓。&rdo;劉軒滿不在乎地掀開冰綠窗紗,往外覷了一眼:&ldo;喲,有點意思。&rdo;
竟然是一對姐妹花在比試,還寫了一樣的詩詞。
劉軒眼力好,一眼就看出那胖乎乎的小娘子是剛剛在樓梯口與清微絮了幾句話之人:&ldo;剛剛那小娘子可是你舊識?&rdo;
&ldo;不是。&rdo;
清微聲音冷淡,半掀起幕籬,露出的一截下巴如上好的羊脂玉:&ldo;你這的酒,確實是天下一絕,便京畿上貢的,亦沒有這般滋味。&rdo;
烈得堪比關外的西風,而回味甘醇,不過一杯,他就已經微醺了。
劉軒得意地挑挑眉:&ldo;若非如此,我東望如何能誇下海口,言三樓有最烈的美酒。&rdo;
清微無聲無息地又給自己斟了一盅,劉軒看他喝個酒亦還帶著幕籬不肯摘,忍不住道:
&ldo;清微,我又不是長安城裡那些個日日上趕著要嫁你的小娘子,這麼多年未見,你便不肯揭一揭幕籬,讓我一睹長安第一公子的風采?&rdo;
清微直挺挺地坐著,絲毫不為所動:&ldo;你也要與那些長舌婦一般?&rdo;
劉軒像是怕了他了,瞪了他黑漆漆的幕籬一眼,不甘心地道:&ldo;得得得,我不說,我不說了。看戲,看戲。&rdo;
清微微微轉頭,目光從半敞的窗戶往下看去。
卻見胖小娘子被定州城裡那些個早先愛慕蘇令嫻的小郎君們群嘲:
&ldo;蘇二娘子,莫說蘇大娘子這多年美名在外,這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詩,可是你一個粗蠻之人寫得出的?&rdo;
國子監那幫人,倒一徑沉默,並未幫腔小美人,只領頭的抬手往下壓了壓:
&ldo;蘇二娘子可有話說?&rdo;
蘇令蠻神秘一笑,轉頭問蘇令嫻道:&ldo;大姐姐,此詩可是你所作?&rdo;
&ldo;自然。&rdo;蘇令嫻面色平淡:&ldo;今晨偶有所得,方用在了此處。&rdo;這話,意圖很明顯,指著蘇令蠻偷了她詞,在這沽名釣譽,旁人哪裡還聽不明白。
頓時已有人彷彿拿了雞毛令箭要跳上來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