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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放緩一些,慢慢開放呢?然而,櫻花可沒有人的狡黠。開放時,就飽滿地盛開,然後,就倏然消失。
男人們欣賞她的高潔,就把她定為國花。這簡直就是日本男人喜好的那份耿直,然而卻會讓賞花人感到窒息。
冬子喜歡悠然開放的花。像含羞草或者麻葉繡線菊之類緩緩地綻放而花期長一些的花卉。
第六章 春芽(13)
一般來說,女人沒有男人那麼喜歡櫻花。雖然也感受到櫻花的美麗、高潔,但也不會像男人們那樣賦予她感*彩。
對於花的不同感受,也許正暗示著男人和女人迥異的生命形態。女人們從思春期開始,一下子就綻放起來,有壓倒群芳之勢,但花期很短。而男人們就不會給人以華麗盛開的感覺,似凋零非凋零的,花期很長。
女人看到櫻花,就會聯想到自己短暫的美麗。因為酷似的命運,所以反而就會刻意遠離。男人們之所以憧憬櫻花,也許正是因為男人們無緣這份高潔。
而男人們卻像含羞草或者麻葉繡線菊一樣花期很長,所以就能欣賞與自己無關的櫻花。
冬子從櫻花那裡感受到一種生理上的難以接受,也是出於這個理由。看到綴滿枝頭的櫻花,就會有一股感傷襲來。女人的花期,從身體的外表到身體的內部都宛若櫻花般倏然而過。
這種心緒隨著櫻花的盛開而湧現出來。
冬子一邊陶醉於櫻花的美麗,一邊加快了腳步,快速地從櫻花樹下走過。
世界還是再醜陋一些為好。在那種怨念叢生的世俗世界裡,反而讓人心裡邊感覺到踏實。
也不知為什麼,冬子最近變得有些自暴自棄、放任自流起來。
神宮前樹林中的櫻花開始盛開時,中山夫人打來了電話。
“上次那頂帽子,賣不賣啊?”夫人說的是參加帽子秀的那頂帽子。
“多謝您的關照。那頂遮陽帽已經有人買了,古典仕女帽還沒有賣掉呢。”
“擺在店裡嗎?”
“是的。”
遮陽帽是大眾化的帽子,而古典仕女帽就很難平時出去戴了。只有在野外聚餐或是遊園會時才適合戴。但能有機會參加這種聚會的人又很少。
“有一個參加帽子秀的模特兒和一個演員來看過,但還沒有決定買不買。”
“還是我買下吧。一直襬放在那裡太可惜了。”
的確如此。要是不賣掉的話,就白費時費力了。
可冬子也並不在乎這些。因為費了那麼大功夫才做好的,就那麼擺在那裡欣賞也不錯。
“要是方便的話,給我拿過來好嗎?”
“拿到你家嗎?”
“太大了,不好拿,就打車送過來吧。”
夫人的邀請很巧妙。為了讓冬子來自己家裡,就借買帽子之名。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都可以。”
這麼一說,冬子也不好拒絕了。
“那我就明天去吧。”
“七點鐘怎麼樣?”
“好吧。”
去中山夫人的家總覺得有些不安。懼怕像上次那樣,聊著聊著就陷入一種異常的關係。
而在冬子的內心深處,其實又想得到夫人的愛撫。
第二天,冬子把古典仕女帽裝進一個帽盒,走出了店門。
在參拜大道上打了車,到夫人家時已經過了七點鐘。
“歡迎,歡迎。”夫人身穿一條格子長裙,一件純棉襯衫,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我正等你來呢。”
夫人趕緊把冬子迎入一進門的客廳。
“先生呢?”
“沒關係。今天回來得晚。你吃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