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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只有孤注一擲。」
急怒過後,韓菀頭腦一片清醒,再無作為,丹砂礦就將如前世一樣,落入他人之手。
心念百轉,電光石活,她想起一個人。
「更衣,我們去南郊!」
……
韓菀換了一身便裝,從側門隱蔽而出,登上小車,穆寒神色肅然,緊隨其後。
如今境況,暫誰也沒心思去想其他。
一路疾行,抵達遠郊的魏府別院。
在黃勝身上,已無計可施,韓菀索性另闢蹊徑,將剩下的一點希望放在嵇侯魏其身上。
嵇侯魏其為相二十載,黨羽遍朝野,短短時間,黃勝絕對沒法根除的。
魏其和黃勝是死敵,最瞭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萬般無奈,韓菀只能賭一把。
小車抵達魏府別院,魏其正自執黑白子,與自己下棋,聞得韓菀再訪,挑了挑眉。
「請。」
韓菀一身深紫色扎袖胡服,一夜未眠,未見疲色,步履依舊穩穩,面上未現慌亂,見禮互相寒暄過後,她深深一揖:「小女今有難,唯望嵇侯不吝解救。」
魏其:「哦?」
韓菀將目前情況和韓氏困境說出,深深一揖:「若嵇侯能解救困局,韓菀感激不盡,若能供嵇侯驅使,韓菀當不留餘力!」
現在她只能賭,魏其也處於困境,她不相信他沒有翻身的心,她賭他有需要援手的地方,而她或剛好有機會補上。
感覺前方視線注視著她,良久,魏其站了起來,哈哈笑道:「汝肖父,韓伯齊後繼有人啊!」
「好,老夫姑且一試!」
韓菀真賭贏了!
心一動,她站直,朗聲道:「謝嵇侯。」
「不必言謝。」
魏其看著她,視線又掠過她身後的穆寒羅平等衛,既以下定決心,他也不再囉嗦。
「七年前,先王崩逝,幼主登位,我王年僅十二,遂由龐太后攝政,……」
縉王漸漸長大,要大婚要親政,而龐太后是個很有權欲心的女人,她並不願意歸還權柄,而這就是縉國屢屢政變的根本原因。
魏其是先王留給幼主的輔政顧命,一直都是堅定有力的保王黨,而黃勝則是龐太后的得力幹將,他聯合龐氏,設下大局,魏其棋差一著,才致今時局面。
只不過,上述其實都是子虛烏有的誣陷。
詳情魏其就不細說了,他只道:「黃勝此人,素來狡詐防備心重,而龐氏兄弟又素是不能容人的。」
有外敵,自然一致對外,一旦魏其倒下,雙反互相爭鬥是必然的。黃勝心胸狹隘又防備心重,怎可能不防備龐氏兄弟?
魏其有確切的信報,構陷他過程中與龐氏兄弟的通訊,一應證據,黃勝都藏在自己書房下密室當中。
「就在他外書房的底下,機括則在院裡的假山上。」
一旦獲得這些證據,魏其和縉王將能立即反敗為勝,現一切都佈置好了,只欠東風。
「黃勝偶然之下,救了一個機括大師,密室正是此人給他建築的,相當隱蔽,機關重重,極其厲害。」
可惜的是,魏其近衛中的頂級高手,都在之前保護他脫身的大戰中死傷殆盡,而縉王的近身人,已又被龐太后殺了一批。
目前的難題是,他沒有能去竊取證據的好手。
此人身手得越高越好,一次不中,再無機會。
魏其一聽韓菀所求,立即就生了此念,他不能再等,繼續等下去,朝中勢力被龐黨誅盡,屆時就算得了證據也無用。
他也是果決之人,當機立斷,看向穆寒羅平,又看韓菀:「若你的人能順利將證據帶回,老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