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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急切而凌厲。
郭禍一聽,臉色剎那間大變,可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此刻他的內心猶如驚濤駭浪在翻騰,暗自思忖:“莫不是他們發現了綠柔?不可能的,絕不會這般迅速!”
“哦,是何人?難道是我之前的同窗好友?”郭禍試圖強裝鎮定,可聲音卻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眼神更是飄忽不定,不敢與方多病對視。
“那不是,郭公子也見過。當時在酒樓,她幫你把不喜歡吃的香菜換成芹菜牛肉。她連你的喜好都如此清楚,你會不認識?”方多病緊緊握著自己的爾雅劍,雖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身體卻仍難以控制地微微顫抖。
“你對綠柔怎麼了?”郭禍瞬間方寸大亂,焦急之色毫無遮掩地寫在臉上。他只覺心臟彷彿被一隻鐵鉗緊緊夾住,慌亂地思忖著:“難道綠柔真被他們擒住了?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決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讓他們瞧出端倪。”
他與綠柔本已約好今日相見,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見其身影,郭禍本打算等方多病等人離開後就帶她遠走高飛,卻未曾料到事情竟已敗露。
“沒怎樣,只見她一身男子裝扮,行色匆匆仿若要逃離,便將其留下問了幾句。沒想到,郭公子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方多病憶起蘇蘇的準確推測,心中對她的欽佩不禁又增添了幾分。顯然,這女子確有問題。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你們察覺,我本以為能夠瞞天過海。”郭禍此時已不再偽裝,直接承認。但其內心卻始終揪著綠柔的安危,生怕她遭受半點兒傷害。
原來,郭禍對綠柔一往情深,可其父卻執意要他迎娶鎮遠鏢局家的千金。他因不敢公然違抗父命,於是設下這嫁衣殺人的毒計,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新娘,並偽裝成與之前相同的新娘出事的情形。當他們破獲第一個案子時,眾人便想當然地認為後續幾起皆是如此,好讓他得以逃脫罪責。幸虧蘇蘇心思細膩,讓方多病去追查那些容易被忽視的細節。
“人是我殺的,與綠柔毫無干係,快放了她!”郭禍緊張到了極點,目光死死盯著方多病,此刻的他哪裡還顧得上自己,滿心滿腦都是心儀之人的安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蘇從暗影中疾步走出,身後跟著被捆綁著的綠柔。綠柔淚灑滿面,痴痴地望著郭禍,雙眸中既有重逢的欣喜若狂,又飽含著深深的憂慮不安。
“綠柔姑娘沒事,你殺鎮遠鏢局的千金,應當不只是因為綠柔姑娘吧。”蘇蘇神色平靜如水,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眸深邃而清澈,並沒有出手阻攔那心急如焚、匆匆跑向郭禍身旁的綠柔。她只是微微側身,將目光定格在郭禍身上,語調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詢問。
“沒錯,我恨他,恨他所安排的一切,恨他對我的掌控。他妄圖將所有事情都緊握於掌心,絕不容許他人有絲毫違逆。我母親便是被他生生逼死的,我也幾近窒息。”郭禍怒目圓睜,眼球佈滿了血絲,一張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漲得通紅,脖頸處的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他的整個人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無盡的痛苦和憤怒在他的胸腔中翻湧。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些黑暗的日子,父親那專橫跋扈的面孔,母親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像一幅揮之不去的夢魘,時刻折磨著他。他心想,在這個家裡,自己從未有過一刻的自由和快樂,父親的專制和無情像一把無形的利刃,一次次無情地刺痛他脆弱的心靈。
“當年獅魂與許娘子本無半點私情,不過是不忍她繼續遭受虐待,才欲帶她逃離。不僅我二叔目睹了父親殺人,我也親眼所見。正因如此,我才知曉這般殺人的妙法。”郭禍此刻已然癲狂,雙手不停地揮舞著,頭髮凌亂不堪,彷彿要將內心積壓已久的憤懣像決堤的洪水般盡數宣洩而出。他在心中痛苦地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