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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利州知州因為剿匪不成反被匪賊殺死一事,就傳遍了朝廷之中。
因為利州知州逼民成匪,又與匪勾結一事一旦傳出去必定動搖民心,所以這件事必須要瞞得死死的,一點風聲也不能傳出去。就連先前主動朝顧元白請辭的吏部尚書,也只以為利州知府縱容土匪劫掠本地百姓,又貪汙良多,並不清楚其中更深層次的道道彎彎。
這更深層面的訊息,也只有顧元白和他的一些親信知道了。
傳到朝廷百官們的耳朵裡時,故事就變了一個樣子。
利州知州因為貪汙而心中害怕,想要以功贖罪,便帶著人莽撞前去剿匪。卻反而被匪賊殺害,這一殺害朝廷命官,事情就大條了,最後甚至出動了守備軍,一網打盡了利州周圍所有山頭的匪賊。
一些匪賊已經被壓著前往京城,他們將會作為苦力來開墾京西之中最難開墾的一片荒地。而那些讓利州及周邊州縣深受其害的土匪頭子,則是在利州萬民的見證下直接斬首示眾。
便宜利州知州了。
原本應該臭名昭著,永遠在歷史上被眾人唾棄。但因為他做的事態隱蔽,也太過可怕,已經到了動搖民心、引起暴亂的地步,所以只好暗中將他處理,再由明面上的一個「利州知州只犯了貪汙罪」的訊息在進行傳播。
顧元白來到古代越久,就越覺得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這東西,就是上位者和勝利者手中的一塊遮羞布。
顧元白將手中寫明利州知州死亡緣由的摺子扔在桌上,看向身邊的史官,問道:「寫清楚了嗎?」
史官點了點頭,將今日早朝上記錄下的文字拿給顧元白看,上方寫得清清楚楚:上聞之利州害一事,嘆息數數,朝廷百官心恨惜,嘆其貪汙,又惜其欲將功贖罪而被賊害,利州知州事之贓數傳來時,皇上大怒,曰:此人朕所惜費矣。2
「很好,」顧元白道,「就這樣了。」
史官恭敬應是,將書卷接過,悄聲告退,準備謄寫到史卷之上。
運送一批免費勞動力回京的孔奕林他們,也快要走到京西了。顧元白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但手一碰上去,動作不由一頓。
良久,他問:「人怎麼樣了?」
這突然而來的一句,將田福生給問懵了。好在很快就回過了神,試探性地回道:「回聖上,薛府沒有大動靜傳來,薛大人應該無礙。」
「應該?」顧元白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虞道,「什麼叫做應該。」
田福生的冷汗從鬢角留了下來,當即承認錯誤,「小的這就去打聽仔細。」
顧元白有些煩,他揉了揉太陽穴,壓著這些煩躁,「退下吧。」
那日身處其中,只是覺得有些怪異。現在想起來,怕是薛遠身上的傷還重著。聞到的那些古怪的味道,怕是就是血腥氣。
重傷還在髒水中跑了那麼長的時間,豈不是肉都爛了?
身體好的人便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真是讓身體不好的人怎麼想怎麼不爽。
顧元白往後一靠。
太陽穴一鼓一鼓,長袖鋪在軟椅之上,神情有些微的生冷。
如果有人只是為了給顧元白撿一個死物便這樣糟蹋自己,這樣的行為看在顧元白的眼裡不是深情,不是忠誠,是蠢。
人命總比任何東西都要貴重。
還是說,薛遠所說的給他拼命,就是這樣拼的嗎?
為了一個玉扳指?
過了一會兒,聖上命令道:「將常玉言喚來。」
常玉言知曉聖上傳召自己之後,連忙整理了官袍和頭冠,跟在傳召太監身後朝著聖上的宮殿而去。
避暑行宮之中道路彎彎轉轉,園林藝術造極巔峰。夏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