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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的心惶惶不可終日徹底沒了,轉而代之的則是死心塌地地對聖上的佩服。
如此胸襟如此決斷,這些藉機整治他們的信封說燒就燒,這是何等的優容!
宮殿之中,顧元白品了幾口茶,讓田福生將火盆和灰燼收拾下去,又開始悠閒處理政務。
歷史上,光顧元白記得的幹過這種焚燒書信一事的人,就有兩個。一是魏王曹操,一是光武帝劉秀。
這兩位俱是手下臣子因為局面不利於己而向敵方送去了投誠的信,但他們勝了之後,在敵方府中發現這些書信後,俱都選擇了在眾位臣子面前將這些信盡數焚燒,顯示自己不再追究。
這樣做的好處很多,一是唯恐以後落到人心惶惶互相猜疑的局面,二是此乃收服人心的好手段,高明,還能體現上位者寬廣的胸懷。
三則是顧元白打著的還是從這些豪強手裡要回土地的打算。但現在內裡還在發展,外頭還有敵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顧元白應該做的事是緩和皇帝和豪強之間的關係。
他將荊湖南和江南兩地收在了自己手上,江南又是天下商人熙熙攘攘的利益場,又因反腐一事,豪強們忐忑不安,在這樣的時候,就需要來個能維持安定的手段了。
做事要一步步來,目標也不能完全擺在明面上。
這樣才是最好,先軟化他們的態度,平定他們的心情,使其信任皇帝,對皇帝徹底放下戒心。
顧元白將茶杯放在一旁,在奏摺之上批改出了一個龍飛鳳舞的「閱」字。
過了片刻,侍衛長大步走了進來,朝著顧元白行禮之後,道:「聖上……」
他欲言又止。
顧元白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懶懶道:「說。」
「臣剛剛出去,聽到了一首極為精妙的詩,」侍衛長一板一眼道,「這詩讀起來朗朗上口,含義深遠而合著音律,此詩為常玉言常大人所作。臣打聽了一番,聽說是常大人這二十幾日來推敲出來的好作品。」
顧元白有了興致,「念一遍聽聽。」
侍衛長給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前四句還好,委婉而含蓄,用詞生動而優美,顧元白只能隱隱琢磨出這是首吟人的詩,等侍衛長再朝下一念,他就沉默不語了。
確實朗朗上口,確實精妙絕倫。顧元白越聽熟悉感越重,他最後直接出言打斷侍衛長,問道:「這詩是寫給誰的?」
侍衛長含蓄道:「臣聽說這詩名便是《贈友人·七月二十一日與薛九遙夜談》。」
「……」顧元白一聽薛遠的名字,才知曉詩句之中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他不由升起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低頭品了一口茶,將這無法言喻的感覺吞嚥下之後,他才敲著桌子,想了一會,問道:「薛九遙如今如何?」
聖上的語氣不辨喜怒,一旁的田福生在侍衛長念詩時臉色已經怪異極了,此刻聽到聖上的問話,他不由又想起薛遠曾經說過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後背頓時一陣發涼,忙低著頭降低存在感。
之前聖上前往去見薛遠時,侍衛長帶著兄弟們去為聖上辦了事,他們當時並不在。後來回來了,那些被田福生警告過一遍的人,也不敢就此事多說一個字,所以直到現在,侍衛長還不知道薛遠對聖上的不軌心思。
他老老實實道:「薛大人這傷,已經比先前好上許多了。」
田福生眼皮跳個不停,不停在心底說,張大人啊,您別說了!
他在聖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也看不清聖上如今的心思。按理來說,薛遠都說了那般的話,處死都是應該的。但聖上非但沒處死人,還壓下了這件事,可見對薛遠的態度不一般,這樣的事,他們這些做奴才做臣子的,當真是參合不來。
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