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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上已擺了好幾大張字,全部是行文用的小字,只是字型既非楷書,也非隸書,更不是什麼行書、草書,而是一種看似纖瘦卻筆鋒柔軟的字型,讓人一觀便知乃是出自女子之手。踏進房門的胤禛掃了兩眼屋內情形,見沒有奴才聽用微皺了下眉頭,隨即面色不快地走向書桌,右手猛地抓住了正在運筆的那隻手腕。
誰知……
被人大力捏住手腕,徽音筆下的紙張被一滴墨汁汙了,而一心二用的她,幾乎是在被制住的剎那,條件反射般的旋身位於旁邊之人的背後,左手抽出頸間吊墜,鋒利的、可作暗殺武器之用的刃面就抵在了胤禛脖子上的動脈處。
“說,誰派你……”
暗處被康熙派來保護四阿哥的“鷹”全部跳了出來,屋子裡頓時多出了好幾個人的氣息。徽音質問的話語一頓,撤回了下一刻就能結果手下之人性命的左手,雙眉蹙起,面顯懊惱之色,她鬆開胤禛歉意地道:“抱歉,奴婢慣性使然了,四阿哥,沒傷著您吧?”
揉揉剛剛被反擰到背後的手臂,清俊的男子眸色深沉地看向書案邊撫額皺眉的女子,如詩如畫的眉眼似有幾分痛色,表情是懊惱的,緊抿的唇尚未褪去方才那一瞬間的殘酷,只是絕勝的容顏上,明著是誠懇的愧疚,暗中卻是一種……一種自我厭棄的神色。
“幾位,咱們都常打交道了,勞煩下一次再快點,若是稍微遲上半分,咱們多少輩子的命也不夠賠的!”徽音轉向出現的四個暗衛,口氣嚴肅地責問,實打實地有些怨怪他們。
四個暗衛大鬆了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直接地指責對他們說教的女子:“司馬姑娘,應該是勞煩您下次不要這麼枉顧身份吧?”
被這樣明目張膽地糾錯,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徽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丟了一句氣死人的話:“對不住,恕難從命!我自小養成的反應,早就成為身體和思維的一部分,已經無法改變了。所以只能要求你們更快,怎麼,有問題?”
暗衛們聞言,不滿而戒備地掃了眼那個傲驕到理所當然的女子,強忍住想揍人的衝動,對胤禛恭敬行禮:“四貝勒請多加小心,如有危險奴才們自會出現,還望四貝勒以自身安全為重,奴才們退下了。”
“嗯,”點點頭,胤禛應了一聲,待暗衛消失後,他坐到書案後的椅子上,目光森冷地瞥向旁邊站著的女子。不若方才與暗衛說話時的態度神情,此刻的徽音很乖覺地低著頭,擺明了一副認錯的態度,“難不成還要爺求你開口不成?”胳膊還有些疼,他不得不承認,方才那個時候是很危險的,殺氣和命在旦夕的駭人感覺,沒有誰會弄錯,若非這女子反應過來,說不定就真的……
取下脖子上的吊墜,徽音苦笑著放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前:“剛剛奴婢真的是無心的,四阿哥,您以後萬不可如今日這般靠近奴婢,太危險了!”看到吊墜被拿起來打量,她解釋道,“這墜子是用最堅硬的材質做成的,起初是奴婢母親的遺物,後來奴婢將它切割成如今這樣,非常時候可作暗殺自保之用。”
光澤感出眾的細細鏈子,下面掛著一個呈劍形的晶亮墜子,邊沿有鑲邊,乍一看華美異常,時而映著光還閃爍出璀璨的瑩亮,單看作工和外表,確實是件極美的首飾,只是細看就會發現那圈鑲邊,在某種角度下實在是鋒利的緊。胤禛莫明心驚,他不敢想象這樣的東西竟能用來殺人,而不久前他也差點……由此不得不讓人往深處想,為什麼徽音的反應會是這個樣子?僅僅是抓住手腕而已,什麼樣的環境造就瞭如此慣性使然的反應?
書案邊的女子忽然抽回還在被把玩的吊墜,無比自然地重新掛回脖子上,胤禛也確實不敢搶回來,這次是他第一次驚醒般意識到,這個女子……他的側夫人擁有莫測的武功和非人的警覺,絕不能等閒視之,他不能被那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