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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出手。
陌生的青年出手又快又狠辣,楚恕之本能地對他加深了防備,所以在對方問及鎮魂令的時候,屍王忍不住冷冷地提醒了一聲:“先生,有些事不該問就別多嘴了吧,平白無故地惹人討厭幹什麼呢?”
倒是郭長城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我楚哥是很好的人,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們有規定……”
青年愣了一下,隨即非常隨和地連連點頭:“啊,哈哈,不要緊,是我多嘴了,對不住啊兄弟,我這人沒什麼心眼,就是心直口快,有時候可能招人煩……你不煩我吧小兄弟?”
郭長城立刻說:“怎麼會,大哥幫了我們不少忙,回頭到縣城裡我們請你吃飯,你是好人。”
青年立刻點頭答應,而就在這時,他們經過了一個小商鋪,青年側對著櫥窗,正笑容燦爛地跟郭長城說話,而郭長城無意中往反光的櫥窗上一掃——
他就愕然地看見,對面善良熱情的大哥在櫥窗上的倒影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怪物,通體漆黑,湧動著時而幻化出一顆頭的模樣,在櫥窗上,正猙獰地衝著他長大了嘴,滿嘴的獠牙像古老的刑具。
郭長城還沒來得及叫喚出來,兜裡的電棒已經先有了反應,一串火花衝著面貌純良的青年就衝了過去,楚恕之愕然回過頭來,只見郭長城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而方才的青年一瞬間往後躥出十幾米,像不著力一樣地落在了一幢小別墅的屋頂上。
楚恕之知道電棒不受郭長城控制,是他感覺恐懼的必然反應,於是把捏在手裡的玻璃瓶塞進了包裡,眯起眼睛抬頭看著高高地站在房頂上的人:“怎麼回事?”
房頂上的青年人臉上不見了微笑,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看著郭長城:“是啊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郭長城:“他……他他……影子……”
楚恕之開啟手電筒,青年孤零零的影子在手電光下無所遁形,然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青年蹲在房頂上隨便他照,老神在在地反問:“我的影子怎麼了?”
楚恕之疑惑地看了郭長城一眼,郭長城詞窮。
青年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可真是吃力不討好啊,一路幫你們,不說感謝也就算了,方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是不是要死在這位看起來看著老實厚道的小兄弟手裡?”
楚恕之雙手插在兜裡皺皺眉,這時,他掛在脖子上的哨子聲突然啞了,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黑暗中讓人毛骨悚然,郭長城脖子上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後是沉重的喘息聲,片刻的寂靜之後,一顆巨大的幽畜的頭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正好夾在楚恕之和郭長城之間,跟郭長城看了個對臉。
大封彷彿越來越力不從心,遊蕩在人間的鬼族循著新鮮的血肉味道,越走越近,而不到五十公里內的縣城裡,人們還無所知覺、燈火通明。
秦廣王一抬手抹去陰陽鏡上的畫面,表情沉重地對持槍劫持判官的劫匪趙雲瀾說:“令主,你還沒意識到麼?大封已經破了,這些年大封一直是斬魂使大人在守衛,眼下他不知蹤影,更甚於不知死活,黃泉路上的小油燈不過稍作緩衝,眼看最先遭殃的就是地府,隨後就是人間,您請先冷靜,要不是非常時期,我們絕對不會對您這樣試探,眼下我輩應該同心協力、共同度過這場浩劫才是。”
果然——趙雲瀾心想,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先兵後禮了。
他垂下眼,不動聲色,放開了判官,卻沒放開手裡的槍,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仙氣飄渺的鎮魂燈。
“那秦廣王是怎麼個意思?”
外面整個亂成了一鍋粥,也虧得這秦廣王到了眼下,還是能不動如山,要是“屁股沉”也能列入吉尼斯記錄,他大概是三界獨一份。
趙雲瀾這麼一問,秦廣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