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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龍警署出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折騰了一下午,顧明臻雖沒見到養父姜東嶽,卻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被養父打傷的是九龍城寨一個叫黃阿華的黑幫小頭目。
據賣糖水的老街坊說養父當時正在九龍擺攤算卦,阿華突然帶著他“小刀堂”的幾個馬仔找上門來,各種挑釁找茬。
姜東嶽是九龍城寨的老住戶,50年代末從大陸偷渡來香江,便一直住在這裡。
這些年他深諳生存之道,帶著養女姜歲禾和姜念慈低排程日,從不主動招惹是非,平日裡對這些黑幫混混更是能避則避。
若是從前,姜東嶽少不得交些保護費息事寧人。
但半個月前,原主姜歲禾不知為何突然入了小刀堂龍頭老大齙牙強的眼。
“小刀堂”雖是個不入流的小幫派,但齙牙強手底下依然有十幾號馬仔。
他有妻有女,卻鐵了心要讓原主給他做情人。
原主幾次險遭羞辱,被逼得走投無路,於一周前跳海自殺,等再醒來時殼子裡就換上了顧明臻的靈魂。
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饒是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
姜東嶽忍無可忍和幾個黑幫馬仔發生了衝突,拉扯間黃阿華不知碰撞到哪裡突然吐血倒地,至今還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
香江黑幫自來有“道上事道上了”的規矩,但老街坊怕姜東嶽被這幫王八蛋打死,所以才偷偷報了警。
警方插手雖暫時保住了姜東嶽一命,卻也因此要面臨牢獄之災。
顧明臻原打算先把養父保釋出來再說,但光是保釋金就要5000港幣,更別說律師費和醫藥費了。
如今她口袋裡統共只有一張紅杉魚。就算節省著花,這一百港幣也只夠她幾天的伙食費。
所以當務之急,她得想辦法搞錢!
原身是G大中文系大三的學生,半月前剛透過一家金融公司的前臺實習申請報告,原打算暑假就開始實習,沒想到卻突然飛來橫禍。
如今香江普通打工人的月薪是3000港幣左右。
別說前臺那點子工資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沒法解她燃眉之急。就算她的月薪足夠支付這筆不菲的開支,她也等不到一個月以後。
她該到哪裡去搞這筆快錢呢?
顧明臻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街上的行人,卻沒有從他們行色匆匆的身上看出半分異常。
想起出門這半日,她並沒有在任何人頭上看到什麼異常氣體,顧明臻不由得暗暗思忖起來——
難道阿爸的事真的只是一場巧合,她的垃圾異能並沒有跟隨她一起穿過來?
她想得出神,不知不覺間已經進了九龍城寨的地盤。
白日裡熱鬧非凡的無照牙醫診所和冒牌貨店鋪已經關了門,取而代之的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夜生活。
夜色掩蓋了九龍城寨的骯髒、汙穢和邪惡。
搔首弄姿、當街攬客的流鶯只是這裡的最底層;
癮君子躲在角落裡貪婪地吸食著毒丶品;
黑賭場黑酒吧裡暗藏著見不得光的骯髒交易;
伺機而動的搶劫犯正藏在暗夜中蠢蠢欲動。
顧明臻面不改色地穿過長街,拐進小巷時卻發現身後有幾道陌生的人影正遙遙地尾隨著她。
她並未聲張,只是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一邊走,她一邊彎腰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
路過一條分岔路口時,顧明臻抬手將石子扔了出去,攆得路邊的一條野狗飛躥而逃,犬吠不止。
她自己則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尾隨而來的追兵果然被迷惑,朝野狗離開的方向攆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