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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比較複雜,暫時需要留院觀察,本來醫院只接收傷兵,不過你病得這麼重,我會向上面申請的。你安心休養,我稍後再來看你情況。”
方眠不過是著涼感冒而已,路清寧故意說他病情複雜,是想要他留下來。方眠從善如流,作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顫巍巍地問:“那個送我來的alpha,其實他是我的朋友,可以讓他留下來陪我麼?”
“當然可以,我會發給他醫院的訪客通行證。”
說完,路清寧便離開了。方眠望著他的背影想,路清寧行事如此警惕,多半是有人把他拘在這裡。是那個買走他的大老闆麼?可惡,要是有機會,方眠一定要弄死那個傢伙。
路清寧走後過了許久,穆靜南才回來。他的風衣沒穿在身上,只留一件修身的高領黑毛衣,還戴了個黑口罩。口罩遮住他大半張臉,餘下一雙光華璀璨的金色眼眸露在外面,既防病毒,又掩飾他的面容。
方眠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縱然穿得簡單低調,他卻如黑寶石一般,在這髒亂的醫院散發著他自己的光華。他的身條挺拔頎長,又慣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漠然模樣,無聲看著別人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壓迫感。立在來來往往的眾人之中,鶴立雞群一般,讓人見了便挪不開眼。皮相固然優越,然而好看的人千千萬,這般矜貴內斂的氣質卻只有他有。穆家內宅那幫叔叔嬸嬸一個比一個荒唐,穆擎右又兩耳不聞窗外事,真不知道是誰把穆靜南教養得這麼好。
穆靜南坐在床邊,給方眠倒了熱水,又把三明治的包裝紙拆開,遞給方眠。
方眠問:“你去哪兒了,這麼久?”
穆靜南道:“曬衣服。”
方眠:“……”
他終於明白穆靜南的風衣哪裡去了。
氣氛尷尬了起來,方眠握拳在唇下,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
“你知道路清寧是誰麼?”穆靜南忽然問。
“我哥啊,”方眠掩嘴低聲說,“百分之百是我哥。之前他回綠珠灣路上不是中彈了嗎,八成是那次傷了腦袋,失去記憶,忘記我了。”
穆靜南把熱水吹涼,放進方眠手心,薄唇輕啟,語氣淡定,“他是蘇鏽的妻子。”
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