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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敘心道:“我能有什麼不同的看法?書上說沒過幾個月皇甫嵩就被張讓等人誣陷,被擼了下來,由張溫繼任主帥一職。”
這種話,袁敘自然不能跟袁隗說。
袁敘假模假樣地分析,實則瞎說道:“西涼叛亂由來已久,絕不是一仗兩仗就能平定的;其次,西涼民風彪悍,人人尚武,也絕非不是黃巾賊可比;其三,西涼叛軍中擁有不少騎兵,並且他們背靠西涼,佔據天時地利人和,這仗不好打。”
接著袁敘給袁隗戴高帽說道:“還好叔父有先見之明,讓我裝病,不然去西涼了,恐怕不是一樁好事。”
袁隗輕輕撫須,得意地說道:“你待在洛陽安全多了,老夫可以時時刻刻照顧你。”
袁敘面帶笑容,但目光堅定地說道:“叔父,侄兒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你的庇護下,一有機會我一定要出去的。”
袁隗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承高,洛陽有叔父在,無論是誰都要給你幾分薄面;出了洛陽那就不好說了。”
“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出洛陽?”
袁敘當然不會說實話,將來天下大亂,在外當太守、州牧才是王道,在洛陽最後只能任人宰割。
就像袁隗最後還是被董卓給殺了。
袁敘只是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
袁隗無奈說道:“罷了,罷了。由著你來了。”
“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多加小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袁敘回答道:“侄兒明白。”
隨即袁敘疑惑起來:“他們?不是張讓嗎?”
“難道還有其他人?”
袁隗離開袁府,在馬車裡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承高當初得了失心瘋,讓他吃了那顆極陽的果子,留下的後遺症,腦子被燒壞了?”
“好好的洛陽不待,非要去外面。”
袁隗在官場上縱橫多年,頭腦心智十分成熟,但是袁隗受到時代的限制,也沒有看出這天下未來的走向是多麼撲朔迷離。
國恆以弱滅,唯漢亡於強。
……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春去秋來,轉眼間已經到了186年二月。
這一年時間裡,袁敘勤加練習劍術,已經小有所成,不再是三腳貓的功夫了,並且和王越、史阿這些人打好了關係。
這一年時間裡,袁敘也沒有娶妻納妾,這讓卞玉又幸福又鬱悶;幸福是袁敘只有她一個女人,鬱悶是卞玉一個人獨霸著袁敘,不辭辛苦地日夜勞作,哪怕是吃不消了,也從來不拒絕袁敘,但是就是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不禁讓卞玉懷疑自己是不是身子有問題,不能生育。
這一年時間裡,田豐幾乎已經認定袁敘為自己此生的主公,只是那聲“主公”,遲遲還沒有喊出聲。
這一年時間裡,袁敘記住了這個時代許多的自己的堂兄弟,表兄弟;讓袁敘驚奇的是那個死於“雞肋”的楊修,論起關係來,他竟然也是袁敘的親戚。
果然世家之間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這一年時間裡……
袁敘有的時候感覺自己十分頹廢,生活不斷的被重複來,重複去。
和卞玉嬉戲打鬧睡覺,和田豐高談闊論天下事,和王越學習更高深莫測的劍術……
吃盡洛陽美食佳餚,遊遍洛陽各處名勝古蹟……
袁敘得到袁氏給他帶來的生活,卻也失去了物質生活帶來的煩惱。
袁敘不由仰天長嘆道:“我的時機到底在哪裡!”
似乎老天爺聽到袁敘訴求,屬於袁敘的時機來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而註定是不平常的一天,也是袁敘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洛陽皇宮,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