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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驀然一顫,扇子“咣噹”落在了馬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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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狸追

群山糾紛,曲水凝玉。

春山觸目可望,輕鰷出於碧水,白鷗矯翼而掠過湖面,泛起白露打溼了岸邊青皋。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

畫舫之內端坐著四名裝束端雅之人。白衣翩躚的女子,簪了一枚墨綠色的玉簪,腰間繫一束碎金色的絲絛。眉目嫻雅,容姿清麗。風姿絕雅的男子,著一件素白的長袍,衣料中暗繡雲紋,衣衽及袖口處繚繞著幾縷畫成繁複花紋的金線。眉間天然的一朵紅色鳶尾,烏髮如瀑,用一條簡單的發帛束住髮尾。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浮出一抹清風朗月似的笑容。

二人的對面坐著峨冠博帶的錦衣公子錦衣公子長袍廣袖,身材頎長,一副容顏雍容穠豔,宛若盛開時節的牡丹。水色長袍的男子則是行裝素雅,氣質冷峻。處身另三人之間,卻似與己不甚相關。眸色悠遠,憑空生出淡然出塵之感。此刻,亦孤身立於船頭。

“來了。”凝痕沉聲道。

我興致盎然地探身望去。

岸上綿延的芒草之中,紅衣白髮的男子佇立於草木之中。

我回頭望了眼雲荒,十分認真地問道:“雲荒,你可有兄弟?”

他偏頭沉思良久。“大概,有吧。”

不過一句玩笑話,偏是燃起了我對著九尾公子的興致。初一眼望去,還真是端端雲荒的身形。不過細看眉眼,卻是與雲荒不甚相似。打個比方,雲荒若是那皎皎月華,九尾便是那烈烈火焰。

上船之初,我讓眾人服下了磯子花。磯子功效奇卓,味道卻苦澀非常,難以下嚥。雲荒緊鎖著一雙眉,將磯子細細咀嚼,忍耐著吞嚥了下去。凝痕素來面色如霜,他雖沉著一張臉,我倒也不敢說是被磯子花的味道給為難的。唯有風行歌,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小片花瓣,隨後便說什麼也不願吃下去。

我優哉地嚼著磯子,半是安慰半是威脅地說到:“其實這味道吧,也沒有那麼難吃。你將它塞進嘴裡,捏住鼻子,籠統地嚼一嚼,再立馬嚥下。保準吞得乾乾淨淨,連回味都來不及。”

風行歌苦著一張臉,勉強地笑道:“說的倒是輕巧。這味道只怕是餘香繞齒,三月不絕。”

“一看你便沒有吃過苦。酸甜苦澀之類的玩意兒,吃慣了就好。”

風行歌捏著磯子的花莖,一雙美目悠悠地望過來。“看起來,你倒是吃得很習慣。怎麼,你經常服用這玩意兒嗎?”

我頓了一頓。抬眼望去,卻見雲荒同是好奇置疑,亟待答案的模樣。“我確實時常服用磯子花。”

風行歌現出瞭然的神情,眼神自然地瞟向凝痕。後者長身玉立船頭,面色一如深秋之白露,透骨生寒。

我垂眸摘下一片黑色的花瓣,伸手揚在風行歌面前,挑起眉說道:“我是個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我知道磯子味道難忍,便有一陣子迫使自己每三天服用一朵。連續半年,便也味同飲藥。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吃幾片花瓣還要唧唧歪歪,當心我一狠心,施個術將你定在原地,用磯子花餵你個三天三夜!”

風行歌愕然。

我掩袖低低地笑起來。望向雲荒,他也是眉眼舒展的模樣。

“真是。。。。。。”風行歌咕噥一句,摘下花瓣,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入口中。

沉水香自爐中嫋娜地氤氳彌散。我掀開爐蓋,將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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