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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川掛了電話,才說:「進來。」
書房門被推開,江汀先探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進來,看著江沛川乖乖地叫了一聲哥,才慢慢地走進來。
江沛川坐到沙發上,江汀也坐過去,和他挨著。
江汀一直喜歡親近他,所以她挨著他坐,江沛川也沒有覺得奇怪。但是江汀才洗了澡,面板十分紅潤,像是初晨枝頭飽滿多汁的水蜜桃,還混雜著淡淡的水果香,江沛川知道,這是江汀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若有似無的味道縈繞著他,江沛川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江汀已經是個成年的女孩子了,而她也不適合再和他這麼親近。
江沛川忽然起身,回到辦公桌前。
江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懵,不解地睜著圓圓的杏眼看著他,表情無辜又單純。
江沛川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開啟電腦,假裝一副要辦公的模樣。
江汀小聲問:「哥,你要工作了嗎?」
江沛川淡淡地嗯了一聲,餘光卻忍不住瞥向江汀,見她垂著頭,怏怏的模樣,也不忍心讓她走了,於是問道:「汀汀,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汀眨了眨眼,望著他,手指不安地攪動著:「可以說嗎?不會耽誤哥哥工作嗎?」
江沛川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溫聲說:「可以,你說吧。」
江汀想了想,還是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輕聲問道:「哥,你真的要和奚呦姐姐訂婚嗎?」
江沛川點點頭:「嗯,以後她就是你的嫂子了,這幾天你要是有時間,就多去陪陪她。」
「可是……」江汀咬了咬唇,直視著他,「可是,哥哥,你根本就不喜歡奚呦姐姐。」
江汀知道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江沛川聽後會不高興,可是她還是想說,再不說,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和奚呦姐姐訂婚是為了對付江岑峰,可是哥哥,你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婚姻來交換。」
江汀眼眶紅紅的,她繼續說:「哥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可以過得開心,過得幸福,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婚姻當做籌碼。如果必須要有一個人去聯姻,哥哥,讓我去吧,你利用我吧,我也是江家的人,我也姓江,我可以幫你的哥哥。」
「你以前不是想讓我接近霍明昭嗎?但是他真的不喜歡我,不過我知道王家和李家的那兩個哥哥是喜歡我的,他們雖然不如霍明昭,但是如果我去聯姻的話,也可以給哥哥帶來幫助的,哥哥,你就讓我——」
「江汀!夠了!」江沛川臉色陰沉,他盯著她,雙手握拳,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江汀被他吼得怔住了。
「……哥哥。」
「出去!」
「我不出去。」江汀雖然有點怕這個樣子的江沛川,但是現在,她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她咬了咬牙,站在辦公桌前沒有動,「哥,我可以聯姻,我也是江家人,我可以為這個家出一份力。」
「你不是。」江沛川聲音低沉,沒有絲毫往日的溫情,他看向她的眼神,銳利又陌生,他近乎殘忍地說,「你不是江家人,你也不姓江,你是一個孤兒,江汀,你忘了嗎?」
江汀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震驚,也似乎是害怕,她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江沛川繼續說:「你的姓是我給你的,你的身份也是我給你的,你要做的,就是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以隨時收回這一切,懂了嗎?」
他看著她:「江汀,以後,別自以為是,干涉我的事。」
江汀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跑出書房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她捂著心口狼狽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