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通知書會掉下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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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喝酒,都像最後一次,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喝了多少,喝了什麼,中途說過什麼,怎麼回的家,統統沒印象。
第二天中午。
電話響起,響了又響,停了又響。
心裡不禁咒罵:“哪個龜兒子,這麼不知趣,擾了老子的興”。
頭尚暈,口乾舌燥,努力地將眼皮上下抻開,手機又嘟嘟嘟的狂吠起來,還是個陌生號。
最近要對所有來自陌生的號碼秉承能接則接的態度,誰知道是不是哪個重點高校發覺我是個人才,自降標準破格錄取,亦或哪個身在暗處的美麗女孩趕在高中最後的尾巴鼓起勇氣向我表白,更重要的是等待了這麼錄取通知書還不下來,得罪了快遞小哥,再把郵件扔溝裡喂王八,錯過哪個都是天大的罪過。
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
那頭甜甜地一句“彭總,有時間沒”?
我一個機靈,渾身酥麻,“你是?”
“我是彪子呀”
聽完,瞬間胸口漾起一陣不適,也說不好是對耳朵裡的這個人還是胃裡堆積的物厭煩。
“哇”一下就吐了。
海水不可瓢崴,人不可名相。
打電話的人叫馬德彪,其實一點也不彪,反而很文靜,簡直是個小白臉,光看臉不看胸就是一美女,名字叫的很爺們,不知為何偏偏真人是個偽娘,而且他還完全對這種近似於蔑稱的稱號不以為然,就像生錯了身體,把一位女性的靈魂塞到了一副男性的軀殼裡有些違和,也正是如此,多少次有外班男生誤以為其是女生送錯情書,而我也曾多次見到他時也有過不該有的生理衝動。
我繼續嘔吐著,那面還沒心沒肺的接著說“哎呀,人家本週二有個升學宴,在鴻運樓,驍驍一定要來捧場哦”
對於這種邀請,關係好的同學一定去,就是沒時間拒絕了也無傷大礙,但我與他顯然屬於兩類人。
我與小可屬於豪放派,自覺是正常的男生,談論的大多是NbA,海賊王,戰隊偶爾泳裝。
彪子則屬於婉約派,是我認為不太正常但確實存在的另一類男生,行為習慣就連交際圈都偏於女性。
彪子家境殷實,他父母和曉怡一樣陷入了怪圈,完全不顧及違反計劃生育重罰,一味造人求兒子,先後生了四個姑娘,千山萬佛拜遍才得到萬千寵愛一身的彪子,四個姐姐成天圍著彪子穿花衣裳,塗口紅,我想這就是他性格柔弱的原因。
長此以往,在姐姐們的薰染下,一顰一笑都頗有淑女風範,彪子有時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屬於什麼品種。他夾在女生堆裡,她們稱他為“閨蜜”,談論韓劇,牌子,八卦,甚至衛生巾都幫買。男生稱他為“娘炮”,對他無比厭煩內心還是有些小羨慕,他擁有一堆女生資源,暫且稱他為“娘”炮。
可要是想了解某個女生有無男友,家境幾何,衛生巾是否粘反,只有求助彪子。
高中的朋友圈其實很簡單,沒那麼複雜要麼是同地的,要麼是同寢的,要麼同戰隊,要麼是同桌挨著坐的。
我和彪子相差十萬八千里又無共同愛好,無外乎是一個班級的同學,面子上過得去也就罷了,分屬天上豬八戒人間孫悟空,咋就沒個自知之明呢。
我想也許彪子也沒有真正的邀請,只是起到一個反正我把訊息傳到了,至於你我去不去就是我的事了。
“你考哪個學校了?”我努力岔開話題。
“傳媒大學”那面分不出驕傲還是平靜。
聽到這,我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你管人家男生女生,喜歡不喜歡,成績是真實的,學校也是真實的。
從這一刻起,我們因成績的不同,高校的不同,註定未來也完全不同,自此有了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