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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上的損耗，尚還好說，透過藥物與療養尚能有所恢復，但精神上的損耗，對於凡人來說，就有些難辦了。
這也難怪齊長卿會對此束手無策。
“看來這皇帝，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自古帝王多薄命。
除去操勞的損耗外，這一國之氣運，也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若是命格不夠，被這份強大而沉重的國運壓死，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而李澍此刻所面臨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江御川雖不通卜算之術，但僅從李澍此刻不過知命之年，卻已是滿頭灰髮，容顏衰老的狀態來看，明顯是這份強大的國運削去了不少的壽數。
就在江御川靜靜觀察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李澍似有所感，緩緩睜開雙眼，轉過頭，向江御川看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寢殿中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並且還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李澍明顯被嚇了一跳。
但當他看清來人的相貌與衣著後，臉上的驚嚇很快便褪去，慢慢支起半個身子，露出了淡淡笑意。
“未曾想到有一天，江先生竟能主動來見朕。只是朕現在這副樣子，倒是讓先生見笑了。”
“你怎知我就一定是你口中的那位江先生？”
面對江御川的明知故問，李澍還是一臉認真的答道：“江先生的事蹟，朕早已從幾位好友的口中聽過不下十數遍。試問普天之下，除先生外，還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宮中，並瞞過供奉院中的一眾強者出現在朕的面前？”
江御川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轉而問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可以救你，但前提是你卻必須要先捨棄皇位，從此隱姓埋名，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世間，你可願意？”
聽到江御川的話，李澍沉默了下來。
江御川看著沉默的李澍，繼續笑道：“人生苦短。你為這個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難道就不想用餘下的時光，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李澍笑著搖搖頭。
“先生的好意，朕心領了。身為大乾帝王，與個人的得失享樂相比，朕依舊選擇將自己奉獻給大乾。如若有來世，朕倒是也想像先生一般，周遊各地，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你當真想好了？”江御川輕嘆道：“以你身體如今的情況，至多還有一月時間。”
“一個月麼……”
李澍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後釋懷一笑：“比朕預想的還要久一些，倒是夠用了。”隨後又看向江御川，“多謝先生告知朕這些，也好讓朕能夠提前做好準備。先生此番進宮，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見朕一面吧？”
“不錯。”江御川沒有否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此番進宮，除了想見一見世人口中稱讚的武安帝之外，還想進藏書樓一觀。”
“原來如此。”
李澍當即從繡金枕頭下取出一塊刻有龍紋的方形令牌，“先生拿著這塊令牌，整個皇宮，除少數幾個處外，其他地方，先生均可自由出入，不會有任何人阻攔。”
緊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李澍又搖頭失笑道：“當然，以先生的本事，即便沒有朕的這枚令牌，整座皇宮也沒什麼地方是先生去不得的。”
江御川明明可以直接行動，根根不用跟他說這些，但此刻卻依舊當著他這個病危在床的之人說出這些，足見對他的尊重，這讓李澍心中感到十分高興。
江御川一招手，把李澍手中的令牌攝取了過來，“那就多謝陛下了。”
李澍微笑道：“先生無需客氣。能夠幫到先生，朕同樣也很開心。”
“那陛下繼續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話音剛落，江御川的身影便直接在李澍的注視下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