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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界。只不過他早已成長起來,面上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面板曬黑也變得粗糙了不少,倒是增添了不少閱歷和滄桑。
這大半月時間裡,他與莫應星帶著軍隊一路疾馳,時常不分晝夜行軍,只要得空,便是在馬背上,他也要給薛雲初去一封信。
“愈往西南,地勢便愈加崎嶇,山巒盤踞如玄龍,平原開闊如曠海遠空,各類珍奇野獸不計其數,少數族裔服飾新奇豔麗,你若在此,即能感受我所感受,便是晨風暮雨都別有滋味。”
薛雲初放下信箋,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桂花,花香怡人,叫人陶醉。
這時,飛星進來道:“郡主,魏王妃差人送了帖子來。說是惦念郡主,想見一面呢。”
薛雲初“嗯”了一聲,接過帖子,一目十行地看過後,便道:“幫我磨墨,我給她回個帖子。”
第二日,薛雲初便到了魏王府。
因魏王妃為孀居之人,沒有特別的大事要事,等閒不能出府行走,因此只能下帖子請薛雲初來了。
這是薛雲初第二次來魏王府,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看一看魏王府的內院。
巨大的銀杏樹整齊地排列在院子的甬道旁,葉子已經隱隱有些泛黃之意;明黃的屋瓦襯著湛藍的天空,另有硃紅的牆與廊柱在樟樹與楝樹掩映之下顯得格外厚實可靠。
走過漢白玉橋和鵝卵石步道,便看到垂花門處,嚴氏在貼身丫鬟的扶持下,站在門口踮腳張望著她的身影。
薛雲初走過去,二人相互行了禮,嚴氏這才拉了她的手道:“郡主可來了,原本應該是我去府上致謝,如今我不便出府,只得叫郡主受累了。”
她聲音比從前更加輕鬆活潑了些,不像是從前在嚴府時那般消沉壓抑了。
薛雲初見她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心頭才如釋重負道:“哪裡的話,按理來說,你現在可算是我的長輩了。”
嚴氏難得掩口笑了起來,便忙將她讓進了屋子裡。
一進內院主屋,便看到一個清瘦的兩歲男童穿著精緻合身的短袍坐在藤椅裡,由奶孃喂著一碗羹。
見薛雲初進來,孩子眨巴著因為有些瘦弱而顯得格外大的一雙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她。
見嚴氏進來了,那孩子便推開奶孃的調羹,跳下椅子跑過來撲進了嚴氏的懷裡。
嚴氏愛憐撫著他的發頂道:“這孩子可憐,族裡沒人關照,竟是一句整話都不會說。接過來的時候瘦得皮包骨一樣,抱著竟跟剛出生的娃娃一樣輕。如今便是我的孩子了,定不叫他再受餓受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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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低頭與那孩子對視一眼道:“肉糜羹可吃完了,福哥兒?還沒向郡主姐姐行禮呢。”
福哥兒搖搖頭,便站起來,十分生疏稚嫩地向薛雲初行了一個禮,這才回藤椅上張嘴吃起羹來。
兩人就這麼看著福哥兒吃完了一碗羹,再看著奶孃將孩子帶下去更衣了,這才相互看著笑了笑。
“如今不用做人填房,可以過這種安寧的日子,芳婷深謝郡主的救命之恩!”嚴氏說著便要跪下去,唬得薛雲初急忙拉住她道:“可使不得,論輩分我怕是得叫你一聲嬸嬸,論年齡我得叫你一聲姐姐,你若拜我,道叫妹妹如何自處?可別折煞妹妹了。”
嚴氏眼睛溼潤,被薛雲初拉著坐下來道:“那我就託大些,自稱姐姐了。今日除了特地謝妹妹,還有一事怕是得告訴妹妹一聲。”
她看了看自己的貼身丫鬟春紅和凝翠,二人會意,叫了屋子裡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再從外面關上了門,守在了門口。
嚴氏這才坐下,壓低聲音道:“是何氏,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太上皇為魏王娶妻的事,在冷宮裡尋了人找到我,她……”
薛雲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