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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軒帝的身體自三皇子鄭承恩投毒過後便不大好,隨著天氣逐漸寒冷,他的咳疾就愈發嚴重,經過與大臣商議過後,便在十月底立了太子。
鄭承鍈年滿十七,早年因各種原因未能封王,也未曾選妃,如今已是太子的他十分低調,並不常出入各家宴請,只專心侍奉在銘軒帝身側。
銘軒帝看著這個從前並不引人注意的兒子,這些年來,也確實有些忽略他。丙申宮變他條件反射般撲上來替他擋刀那一瞬,著實叫他這個做父親的感動不已,對他也是滿心慚愧。
在鄭承鍈選妃的事情上,銘軒帝就格外上心一些。
家世過於雄厚的,擔心妻家勢大;過於不顯的,又擔心無法穩固後宮,銘軒帝和袁貴妃以及一眾大臣,耗費了三個月時間,在成堆的摺子中愣是沒選出一個滿意的太子妃候選人。
顧氏這段日子糾結得如同院子裡的紫藤樹一般,一時悔自己過於謹慎,一時又怨程氏多說的那些話,她應該怎麼辦呢?若是就此放棄,她的兒子豈不是就錯過了這樣一位合心意的妻子?若是再上門去,袁家怕是要覺得,他們程家是因為五皇子被選為太子才又上趕著要求娶,怕是更不得同意了。
這段時日顧氏急得吃不好睡不好,如今聽自己的公公說,皇上要為太子選妃,若是袁貴妃要給五皇子選自己的堂侄女當太子妃,那劬哥兒豈不是徹底沒戲了?
又急又悔的顧氏全然沒有了當初的淡然,一夜輾轉反側過後,嘴裡竟起了火泡。
她對著程劬的父親程禮鈞道:“這事都怪妾身,虧我這許多年自詡通透,竟在劬哥兒的婚事上犯了糊塗。如今可如何是好?“
程禮鈞安慰道:“此事既然已經發生,再多悔已是無益。過幾日梁府有那金梅花會,袁家與梁家關係漸好,自然會去,到時候你再好好與袁家多多接觸,說和說和。誤會解開了也便好了。”
顧氏忐忑不安地揪著帕子,這事確實是她自己做得不地道,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過分謹慎會影響兒子的終身大事便後悔不已。
很快便到了月底,金梅綻放,梁府的賞梅宴如期舉行。
高氏此次意在讓兒子好好相看相看,袁九娘子在一眾貴女中到底是如何出色。
被幾家主母惦記著的袁九娘子跟在程氏身後,在梁四娘子的引領下緩步進了二門。園子裡的臘梅香早已飄到了府外,薛雲初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香氣馥郁,沁人肺腑。
今日倒是個好天氣,前幾日還有些小雪,到了今日便是暖陽當空,驅散了不少寒氣。
園中的臘梅樹都用絲娟將樹枝纏繞起來,暖房裡培著的山茶、水仙也都搬到室外。甚至還有精心嬌養著的話梅、八哥、孔雀和仙鶴,單獨闢了一塊空地由人仔細照應著。
園子四周及水上,專門設定了天蓬,那天蓬伸出去將回廊和九曲橋以外的空地遮住大半,便是下雨也沾不著人一絲水汽。
暖閣裡燒著熱熱的地龍,園子裡隔數十步便是一個銅爐,將寒氣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外頭。
整個園子開闊而不寒冷,幾步便是一景,入目皆是濃香撲鼻的金梅和碗口大的茶花,水閣裡甚至還有女伎在唱著南曲。
一時間竟讓人有已經入春之感。
梁四娘子周道地將袁九娘子和薛雲初引到偏廳坐下,不一會兒,陳五娘子便也到了。幾人關係最是要好,幾人便閒聊起來。
“瑗姐兒可有練那八段錦?這幾日我都在家裡練了,把嬤嬤嚇一跳,生怕我是有什麼東西上身了,要給我收驚呢!”陳五娘子掩口笑道。
薛雲初一口茶險些噴出來,笑道:“姐姐動作可做到位?可別把嬤嬤嚇到了。”
陳五娘子道:“我如何沒有做到位,胳膊都舉疼了呢!”
梁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