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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若不是看他白皙的面龐和通身的氣度,到會讓人以為是哪個鋪面的掌櫃。
這便是薛雲初曾外祖父胡嘯的孫子,胡冕,是胡家二房的,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
兩人見一群人簇擁著薛雲初走了進來,便都放下了茶盅,胡冕直接站了起來,往前迎了幾步。
“這是你曾外祖的孫輩,行五,也就是你的五表舅。”虞紹銓為薛雲初介紹道。
薛雲初當即便行了禮,口中喚道:“五舅舅好。”
胡冕看著薛雲初,眼中帶了些溼潤之意,立即拱手行禮道:“郡主安好。”
段氏連忙出聲客氣道:“既是舅舅,就不必如此見外了,大家坐著說罷了。”
胡冕也客氣道:“禮不可廢,這是應當的。”轉而又對虞紹銓道:“這孩子,與我姑母倒是有七八分像,姑母的畫像如今還掛在家中她原來住的房裡,我從前常常去看。”
眾人落座,袁無錯也與這位胡家長輩見了禮,作了自我介紹。
胡冕不著痕跡地打量了袁無錯一番,見他一表人才,目光清正,言談舉止間謙遜又不失氣勢,腳步沉穩身形矯健,便是連端茶喝茶都叫他不著痕跡地看了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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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之後,胡冕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郡主定親的訊息很快就傳回了胡家,胡皇后的父親胡嘯,也就是薛雲初的曾外祖,立即就安排了胡冕為這個她添妝來了。
胡家如今的家主並不是胡嘯,但胡嘯的話依舊是最有分量。胡家各個分支聞言都為這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出了一份厚禮。擬好禮單後,胡冕便低調裝扮,在家中護衛的保護下,跟著鏢車連夜從湮州疾行了一個月,就這樣一路到了汴梁。在胡家的商號歇了一夜,休整完畢之後,這才來了虞府。
他將禮單先行遞給了虞紹銓,虞紹銓大略看過之後又遞給了薛雲初。
“胡家從沒忘記你祖母,沒有忘記你阿爹阿孃,也沒有忘記你。那年閔家鎮為你和你父親提供住所、一路暗中護送你們回汴梁的,都是你曾外祖父安排的人。我說這些,不是要你感激胡家記得胡家的付出,而是想讓你知道,這十幾年來,但凡胡家能伸手的地方,我們都在記掛著你……胡家有一陣子險些就叫人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吐了,如今也熬過來,可以繼續保護你了。”
胡冕十分平靜地說了這一番話,但是在座的人從他的話語裡,基本上都能聽出來其中那些未盡之言裡暗含的驚濤駭浪。
薛雲初一時淚盈於睫,哽咽著道:“多謝曾外祖父,多謝舅舅,阿初,深謝大恩!”說著,她便要跪拜下去,叫胡冕帶著的婆子一把扶起來了。
她從泯州與父親一路逃亡的時候,總覺得是自己幸運:從流民的拳腳下逃脫、躲過破廟裡那些想要吃人的人、又那樣碰巧遇到了袁將軍才順利地找到舅父舅母他們,她總以為是運氣,是命運之神的不忍心,是太子夫婦的在天之靈。
一時間廳內的人紛紛沉默著,女眷們擦拭著眼淚,只聽見外面刷刷的雨聲。
這時凌無我嘆道:“阿初,那些添妝雖然豐厚,到底是些身外物。你可知道你外祖父留給你的,遠遠不止這些。便是凌山派,以及我和你兩位師叔,都是你外祖留下來護你一世周全的。”
薛雲初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心頭被濃濃的暖意包圍著。舅母和母親總憐惜她出生便失去雙親和胞兄,幼時又失去父親,可是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缺親人的關懷和愛意。
那麼多人記掛著她,愛護著她,叫她一時間千言萬語都堵在胸口,說不出半個字來。
晚宴之後,待屋中只有虞紹銓夫婦,虞氏和薛雲初,以及她的五表舅胡冕時,幾人閒聊了一陣,胡冕便起身道:“事已辦成,便不能多作停留了,見你如今過得很好,祖父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