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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下班,心肌供血不足,累到心痛,感覺小死了一回。
迫不及待的回家,窩在懶人沙發上,腦袋放空,盯著房頂看。
我的焦慮症時好時壞,今天尤為嚴重,甚至有一了百了的想法,當然不會真的如何,理智通常站在主導地位。
已是暮色,沒什麼胃口,拿起放在地上的《活著》,捧在手裡,回憶小說中的真實。
餘華用最普通的字眼描述人間最悲慘的悲慘,平鋪直敘,沒有轉折,可盡是人間疾苦,叫人不得不悲從中來。
最近自己又瘦了不少,讓原本瘦削的身體更加幹扁。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第二性徵不甚明顯已經讓人苦惱,怎麼也得努力一把,充盈一番。起身從天然氣灶臺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作為常備乾糧的泡麵,老壇酸菜,泡麵口味中的戰鬥機,迅速扯到碗裡,倒了開水等著吃晚飯。
在不拉上窗簾之前我習慣不開燈,藉著窗外映照進來的光線做所有自己想做和不想做的事。
身處濃色中,不必在乎是不是得體。
人類最原始的性格分兩種,一種在眾人面前隱藏不善,私下也接受自己的齷齪。另一種不論何時都像是正人君子,並對自己的齷齪表示厭惡,我屬於後者。
但,我不過是假正經。
把懶人沙發移到房間裡光線最好的地方,因為那些光線不知道輾轉了多少回才反射到地板上,我心中竟有一絲欣喜,暗自感謝那些光帶來的善意,端起泡麵坐在沙發上無情的咀嚼起來。
“一直如此?”
那日出現過的男音再次出現……腦子裡的血液瞬間奔騰,身體卻定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心跳加速,懸掛在咽喉處,貌似只要那男音此刻再響起,我的心臟就會奔湧而出,拋棄我。
嘴裡的泡麵還未得及全部嚥下,手僵在空中,用盡全身力氣轉動眼珠觀察聲音的來源。是有人覬覦我的財產或美色嗎?因此偷偷潛入,藏在最不令人注意的地方,趁我不備對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的手腳冰涼,鼓足勇氣在幾秒後迅速站起身,開門,開燈,開啟衣櫃,彎腰探查床下,動作流利,一氣呵成。至於開門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因為我需要做好逃跑的打算,所以通常在發生可能存在的危險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危險就在房間裡,所以我要儘可能的逃出生天並吸引鄰居的注意力。
然而今天的這一番動作似乎可笑愚蠢,房間裡除了那把我從岱海帶回來的蘆葦絨花,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剽竊。地上灑落的湯汁很顯眼,關上房門,心中嘆息,又是幻聽……我需要看醫生,最好的心理醫生。
“明天可否送我回岱海?”
“誰?”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叱問,實則慌亂不已。跑到門口握著門把手,準備奪門而逃。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機緣巧合,被你從岱海帶到這,現下勞煩你送我回去。”語調沉穩,絲絲虛浮,像山頂化掉的積雪,凌冽而下,卻又走走停停。
可氣的是,此時,我居然還有心思去體會一個看不到摸不著的男人的聲音!我可能真的得了瘋病,祈求上天治癒我!
“你是鬼?”心中大驚,原來世上真的有鬼。
“不是……也可能是。”
什麼叫不是又可能是,到底是不是?如果是,那我該怎麼對付鬼,腦中回憶著一切有關鎮壓邪祟的方法,那些方法皆從恐怖片裡學來,當時記得深刻,總覺得哪天會用上,眼下果然印證。
便抬手奮力咬向食指,疼痛劇烈,效果顯著,溼噠噠的溫熱血液從食指尖上流出,我對準空氣胡亂比劃。
“你不要過來,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我怎麼樣呢?我根本不確定我的血液是不是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可以驅害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