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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眼眸。
他縮回身子，皺了皺鼻子，淡淡道。
“來吧，朋友，做個自我介紹。”
馬夏爾四肢顫抖，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他煽動著嘴唇，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他完全不敢和阿爾納對視，似乎阿爾納的眼眸連線著死神，只要與其對視便會被收走混魂魄，淪為死屍。
“麻煩。”阿爾納自語，隨後抽出手機，正放在馬夏爾的鼻樑上不遠。
“呃……什麼……？”
顧陌猜到了他想幹什麼，但礙於自己目前的身份，沒辦法去制止。
馬夏爾呆滯的注視著攝像頭，阿爾納嘆了口氣，隨即開啟了手電筒。
一瞬間，強烈的白光席捲了馬夏爾的眼瞳，他的世界就此被漂白。
“啊啊啊啊！”
他吼叫著，立刻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地，捂住了眼睛大力揉搓著。
“給你五秒鐘，把你該說的說出來。”
馬夏爾仍然捂著眼睛，他似乎恢復了神智，雖然眼睛流著熱淚，順著臉頰滑下。
他臉上的髒汙和淚水混合在一起，汙濁不堪，，此刻顯得他像個馬戲團內在臉上塗鴉，譁眾取寵的小丑。
他的回答斷斷續續，沒頭沒尾，但顧陌還是從中總結出了少數有用的資訊。
用幾句話來形容就是。
“我是江家曾經的看守，負責區域是地牢，我在那裡當過一段時間的施刑者。有一次，家裡的小姐帶回來了一個很帥很儒雅的男人，她把他囚禁在地牢裡，我好奇偷偷去看，好像……好像每天都在折磨他。”
“不久後，那男人臉上再也沒了笑意，他開始和小姐談判脫困，但小姐對他的訴求置若罔聞，就這樣，二人的裂縫猶如摔碎的鏡面，再無縫合的可能。”
“後面的我不知道。我只明白，那天二人大吵了一架，小姐十分嚴肅，她從原本的地牢房間內出來時，手上沾滿了鮮血……”
“我因為好奇去看，卻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死在了那裡，潺潺的鮮血順著他的胸口流下，心臟上，插著一把削皮用的水果刀。”
在之後，這哥們嚇壞了想跑路，他以為自己沒被發現，可江霓星早就決定好了，她要除掉那天在地牢內的所有人。
但馬夏爾命大，他躲過了三次追殺，隱姓埋名逃到下城區當起了乞丐，這才勉強得以保住性命。
最近幾個月，他被阿爾納的同夥找到，將他帶了回來，想要他作為證人去揭發江霓星的罪行。
“你們對他用了刑？”顧陌問。
阿爾納面色淡然，說道。
“是他自己選擇的，我已經把最好的條件放在他面前了，但他不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