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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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今天陳嫣替他做這件事情了,他只好是保持清醒的那一個,等會兒那兩位喝茫掉,他得把人給送回家吧?
事實證明春兒是對的。張浩和陳嫣剛開始,只是喝個悶酒,後來發展成抱頭痛哭。也記不清楚到底是誰開的頭,反正這兩人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把春兒嚇得手足無措,滿嘴跑火車,“哎呦喂,這是為嘛啊,浩子,你說就那一鍾曼麗你至於嗎?嫣兒,你又為啥……”也沒人理他,末了,他還得做苦力,把醉得筋疲力盡,一塌糊塗的死黨往車上抬。和計真合計,人喝成這樣,直接送回家,那些叔啊嬸兒啊的,一準碎碎念,磨叨起來沒完,春兒最怕面對碎碎唸的長輩們了,於是,暫且把人送浩子的窩兒去。
警隊後面有張浩的宿舍,老式四合院,天井裡種著安安靜靜的老榆樹,院子數人合用,一人一間房。浩子這屋直溜溜的長方形,屋當間隔著條鏤花木屏風,前一半做廳後一半就是臥房。連拖帶扶,春兒和計真,將喝醉的這一對兒整進屋,男生丟長沙發上,女生安置到床上。還得打電話給他們的家人報平安,尤其陳嫣那兒,需給女孩兒找好夜不歸宿的理由,這事兒計真代勞了。而醉了的兩位也不消停,輪著吐,好傢伙,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下。
春兒和計真總算得點空,到院子裡歇會兒。
一人一把竹椅,坐在天井的榆樹下,累斃的計真和春兒各冒一支菸,月亮地兒裡慢悠悠吞雲吐霧。夜涼悠涼,計真披著春兒的西裝外套,嚥著沏在大搪瓷茶缸裡的熱茶,故意埋怨,“做你女朋友還需要承擔這種責任?划不來死了。”
春兒鬆開他脖子上的黑領結,鑽石袖釦在暗夜裡閃幾星碎光,他咬著菸捲,眯縫著眼睛,斜著嘴角,“愛屋及烏嘛,女王。”
“行啊,說說你那些烏都怎麼回事兒?”計真閒閒吹茶水面上的浮沫,這就差不多開審了,“陳嫣是你的前女友,還是張浩的前女友?”
“什麼呀,我們就是同學關係,純著呢。”春兒加重語氣,“比純淨水還純,女王,臣下有原則的,不碰窩邊兒草。”
“她是你高中同學?”計真仰頭看著夜空中一彎月亮,冥思苦想,“我姐認識嗎?”
“認識。”春兒爆料,“那會兒她跟咱姐不對盤兒。”
“為啥?”
“因為她一直暗戀我哥,”春兒賊兮兮,“跟你說,早前兒,那妞兒醋著呢。有次,我考試前,本來跟你姐和浩子約好一起作弊的,還被她揭穿告發了,就因為她不想咱姐得好。”憶往昔光輝歲月,春兒眉飛色舞,“小時候我跟嫣兒不和,總掐……”
“哦,我知道了。”計真恍然大悟,“她就是甜姐兒,你們班學習委員是吧?我姐跟我說過……”
如果不是這次機會,大概春兒都不知道,他和她互相知道對方的許多事情。
象春兒知道計真待姐姐很照顧,小時候學習成績非常出色,個性快人快語,他還沒忘記計然跟她說過,計真某次,因為一直掛記參加辯論賽的事情,坐公車下錯站……
而計真只要把姐姐口中,那些只有綽號不見真名的同學,和現在她見到的這撥人核對上,她能數出那些沉在舊日子中的,各種關於他們的小掌故。尤其與春兒有關的那些,沒辦法,這傢伙的寶事兒太多了,歷歷在目罄竹難書……
她知道,春兒怎麼喜歡和哥哥玩兒角色互換,怎麼在上課時間搞怪,被老師罰寫檢查,又怎麼和哥哥狼狽為奸互相袒護。
她知道“甜姐兒派”和“保春派”,知道兩派之間都怎麼互掐互砸互不相讓。
還知道有一天,甜姐兒嬌嬌小小的腳上,踩了雙牛仔藍繡小花的布鞋,滿教室追著春兒要踹一腳,卻惹得大家鬨笑。
更知道春兒曾用裝滿臭豆腐乳湯汁的水槍,把女宿的衣服噴到臭氣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