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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一幫不知道被什麼迷了眼的大人推出來,滿足私慾的孩童罷了。
月昌看我不回話,許是以為我自行慚愧,竟故作大度地嘆了一聲,正色道:“皇上看娘娘一直睡不醒,實是等不住了,就讓小奴陪著娘娘,等娘娘醒了送娘娘回宮。”
我看外天色已晚,又未得侍寢的旨,知也真的該回宮去了。可又不自覺地擔心江知栩,便試探地問月昌:“皇上確不用相陪?”
月昌似看出我的心思,不耐煩地勸道:“沈婕妤就好生回去歇息吧,您還真能陪皇上幹什麼不成?皇上說亥時會回來休息,也有醫官和近侍守在尚書房外。您不必擔心。”
我這才放了心,偷偷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誕下的口水,在月昌和未央宮侍衛們的陪護下回宮。
未央宮距長信宮其實不算近,秋日的夜長風漸涼,月色籠罩著於我而言高高的宮牆,我依稀還能看見牆上的硃紅。
遙望著,卻又想起夢裡那數不盡的紅,那些紅不暖不喜,有著讓人喘不上氣、又極不舒服的駭人感。
夜涼,心下也涼,我不由得命人加快步輦的速度,待距離長信宮近了,看到一個等在宮門口的婦人身影,才心下慢慢安寧起來。
是嬤嬤在等我,只她一個人,披著件外衣,站在秋夜中,焦急地等著她的“早兒”。
待我的步輦近了,才看到她凝結的眉舒展開來。
我跳下步輦,小跑著躲進嬤嬤懷中,想著那駭人的夢,便顧不得月昌和侍衛還在,貪婪地尋著嬤嬤懷中的溫暖,酥糯地喊:“嬤嬤,嬤嬤。”
嬤嬤似沒想到我還會這般粘人似的,怔了一下。
進宮以來,我確實沒什麼粘人的舉動了,許是學的禮節、規矩太多了,多得都忘了該如何做一個六歲小童了。
這一年多,我竟學著如何做娘娘了。
可這世間,真的有六歲的娘娘麼?
那夢裡駭人的場景,又都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也不想知。
我想如果那日我沒有點頭應允隨長公主進宮,是不是還可以專心做一個討糖吃的小孩呢?
可我,真的有選擇權麼?
想到這些,我又試圖摟緊了嬤嬤,她腹間肉兒軟軟的、暖暖的,只是依舊胖胖的,我還是摟不住。
嬤嬤拜別月昌他們,便也低頭將我擁在懷中,像小時候那般。
“老奴知聞近日之事,看娘娘一夜未歸,心焦極了。”她吶吶道。
“嬤嬤莫擔心,皇上只是問些家中之事。”我答。
“那娘娘又因何這般害怕?”嬤嬤依舊擔心。
“我做了噩夢。”我抬起淚眼汪汪的腦袋,委屈巴巴地望向嬤嬤。
嬤嬤這才釋懷的笑笑,寵溺地為我披上手中的薄衫,口中邊喊著“不怕不怕”,邊護著我回寢殿。
彼時茚耳和玲瓏不知忙什麼去了,竟都未陪著嬤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