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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元六年,我八歲時,學會了緘口,學會了沉默。

嬤嬤去宮外的歸落齋也已近一年,卻還是沒能回來,我曾託人去打探,那人回來說,嬤嬤雖已可正常進食,但腳依舊沒什麼知覺。

我問那人嬤嬤過得如何,可有帶話給我?

那人似猶豫了一會,告訴我歸落齋日前受長公主的照拂,老宮女嬤嬤們的吃穿住行均按宮中份例執行,娘娘可放心。

“那嬤嬤有帶話給我麼?”我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沒……沒有的。”那人眼神有些閃躲,我覺得他回答得很不自信。

可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我雖依舊笨笨的,但這一年,似乎也明白了嬤嬤為什麼勸我守拙。

也因著這份刻意為之的“守拙”,長公主沒有強求新的嬤嬤進來,雖然她派掌管內務的大叔送了好幾次人來。

最後一次送人被我婉拒,她好像還有些惱,親自乘著步輦擺駕長信宮,關起門來問我是否是對當日之事有什麼不滿。

我忽閃著大眼睛,佯裝聽不懂,又看屋內除了茚耳和玲瓏外並無其他宮女在場,便委屈的問長姊這話什麼意思,是早兒做錯了什麼麼?

此話一出,倒讓長公主不知如何作答了,她愣了好一會,才扶我起身,又變回鄰家大姐一般親切的模樣,問我為什麼不肯尋別的嬤嬤,是還念著晉嬤嬤舊情麼?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習慣了晉嬤嬤照顧罷了,換個人會覺得尷尬。”我答得誠懇。

“果然還是長不大的孩子。”長公主伸出修長的手指,扶了扶頭頂髮髻上的那枚耀眼的金簪,淺笑著嘆道。

接著,她又苦口婆心的給我講了主僕之義,說主便是主僕便是僕,說像晉嬤嬤那般無視自身位置,總干涉主子的事就是不敬,說我小可能不懂,但她作為長姊若還坐視不理他日變得主弱奴強就不好了。

我似懂非懂的乖乖點頭,但內心早鄙之,我想說嬤嬤才不會不敬我,真正不敬的主子的人不是我祖父麼,我不出後宮都知道,他這一年狂的,都能騎在江知栩頭上拉屎了,雖說他是輔政之臣之一,可君臣不也是主僕麼?她這長姊,怎麼也不管管呢?

不過我沒敢說,那畢竟是我祖父,我還是希望他老人家好好的,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是太把自己老丈人的身份當回事兒了,來日總會自己想明白的。

不過江知栩這一年,當皇上當得確實不容易,要被長姊管著,還要被輔政的臣子盯著,他自胸有宇宙,也毫無施展的可能。

且他與長公主吵架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每天都氣鼓鼓的,我看著很是擔心,他才剛滿十二歲,總是生氣怎麼行?生氣傷身呀!

所以這一年,為了給夫君一點微不足道的安慰,我很聽話,琴棋書畫樣樣都學了。

只是有點笨,我那小胖手竟未得孃親一點真傳,學了一整年,依然琴藝不精五音不全。

不過我畫畫和寫字還行,算是有那麼點天賦,我會畫天上的飛鳥和池塘的魚群,也會畫蜿蜒的小路和鬱鬱蔥蔥的大樹,很擅畫景和物,只是不大會畫人,一畫人就很抽象。

我的個子不知不覺還長高了些,手雖然還是肉嘟嘟,身形倒是苗條了許多,隱隱約約還能看出點腰線來,如果是從稍遠處乍看,已經是有些“華兮如華,溫乎如玉“的韻味來了。

但吉寧說,長大的我卻變得不愛笑了。

哎,確實如此,這三年,我從懵懂無知,到初諳世事,在這高牆朱瓦中實在是窺見了太多幽深駭人、不得訴說的秘密,還要時時刻刻防備著那麼多的規矩和各種心思複雜之人,小心臟累極了,累到真的笑不出來。

有時候唯以食物解鬱,可自嬤嬤被帶去那宮外養傷之後,我和吉寧的伙食水平也被迫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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