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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竹點頭:“費心了。”她扭頭對方靈均柔聲道:“均兒,今晚先跟媽媽睡好嗎,明天再幫你搭小床。”
“好!我要跟媽媽睡!明天也要!明明天也要!”方靈均興奮地說,他只會數到明明天,沒再數下去。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媽媽,均兒睡哪兒?”
凱麥兒牽著他的手:“均兒,我帶你去。”領著他上樓。
夏雲竹把買回來的食品放進冰箱,聽見樓上方靈均“啊”地大叫一聲,趕緊奔上樓,方暮遠緊隨著她。方靈均站在小床旁,扶著欄杆往裡看:“媽媽,這是什麼?”
夏雲竹笑:“是弟弟。”從小床上把夏疏桐抱出給方靈均看。
方靈均湊近看了會兒,大氣都不敢出,小聲道:“弟弟好小啊!比娃娃還小。”
夏雲竹心裡酸楚,唇邊帶著苦笑小聲道:“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好好照顧弟弟。”
方暮遠看著夏雲竹懷中的嬰兒,很小,還沒有方靈均出生的時候個頭大,臉上的輪廓和五官完全是周子渝的翻版。
方靈均皺眉想了會兒,噘著嘴小聲道:“媽媽,你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
夏雲竹愣了愣,目光迅速地掃向方暮遠。方暮遠趕緊做撇清狀,心裡叫苦連天,兒子,你怎麼亂說話。夏雲竹把夏疏桐放回小床,抱著方靈均坐下:“均兒,你愛媽媽嗎?。。。愛爸爸嗎?。。。那你會不會因為愛爸爸就不愛媽媽?”
方靈均趕緊搖頭。
夏雲竹笑:“媽媽也是。媽媽愛均兒,也愛弟弟,不會因為愛弟弟就不愛均兒。”
方靈均釋然,高興地笑道:“媽媽,我也愛弟弟。”
夏雲竹笑著親親他:“我們下去做飯。均兒,餓不餓?”
“不餓,我剛才吃了好多東西。。。”方靈均用他那含糊的語言嘰哩咕嚕不停說著,夏雲竹一一應和著。走到樓下,夏雲竹把方靈均放下讓凱麥兒帶著他玩,扭頭見方暮遠站在客廳中間,淡淡道:“方暮遠,謝謝你,不留你吃飯了。”說完冷冷地看著他,意思是你怎麼還不走。
方暮遠尷尬地笑笑,對方靈均說:“均兒,爸爸走了,跟爸爸說再見。”
方靈均正撅著小屁股從地上的包裡掏他的玩具準備秀給凱麥兒看,聽他這麼說,趕緊直起身子:“爸爸去哪兒?爸爸別走!”
方暮遠瞟了眼夏雲竹,見她彆著臉,絲毫不為所動。他朝方靈均擠擠眼,偷偷指指夏雲竹。方靈均很乖覺,跑到夏雲竹面前抱著她的腿撒嬌:“媽媽,爸爸不走。”見她不說話,扁著嘴帶著哭腔委屈道:“我不要爸爸走,不要爸爸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夏雲竹不忍一見面就拂了兒子心願,暗自嘆口氣:“好,不走。”
方暮遠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方靈均破涕為笑,朝夏雲竹招招手,在她臉上嗒的親了一下:“媽媽真乖。”
夏雲竹忍不住笑道:“均兒也乖。”走進廚房。
方暮遠陪著方靈均和凱麥兒玩了會兒,走進廚房看夏雲竹做飯,裡面有個機器人在一旁做幫手。方暮遠搭訕道:“這個機器人又學會不少東西嘛,這個叫什麼名字?”
“向量。”
方暮遠乾笑兩聲:“呵呵,和矩陣差不多的名字,對了,矩陣我放到夏叔叔哪兒了。”
冷冷的一聲道謝。
“。。。你這房子租的買的?”
“租的。”
“怎麼想到來I大,這兒冬天挺冷的吧,也沒什麼人煙。”又自言自語般道:“是不是就是這樣你才喜歡這兒啊,正好做研究。”
“爸爸媽媽的母校。”
“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啊!雲竹,你該不會是在這裡出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