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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著眼睛,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神,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高密度流向低密度是騙人的,腦子裡明明根本沒有作文。
因為上次月考她的英語和語文把總成績往上拉了不少,陶枝這次不在最後一個考場了,考場裡沒有熟人,連鬧鬧騰騰的季繁都不在了。陶枝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手機交上去,等著監考老師進教室髮捲子。
英語考試在下午,陶枝上午考完,沒有再臨時抱佛腳看書,回考場趴在桌子上補了個覺。
考場裡靜悄悄的,她睡得很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江起淮吃完午飯路過的時候往裡看了一眼。
少女側頭趴在桌子上,臉頰藏進臂彎裡,臉上軟軟的肉被壓著,嘴唇微微嘟起來,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眼瞼。
考場裡的窗開著,正對著她的位置,壓在手臂下的草稿紙被風吹得嘩啦啦的捲起來,她睡得似乎有點兒冷,皺著眉縮了縮脖子,腦袋一偏,換了個面兒。
陶枝被考試預備鈴吵醒。
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考場裡的人已經都回來坐滿了,後面那位兄弟打了一中午的球,脫掉了校服外套只剩下裡面一件,正嚷嚷著:「誰把窗全關了。」
他俯身過來抬手開窗的時候,監考老師走進來。
陶枝坐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臉,又喝了兩口水,清醒過來。
一下午的考試結束,靜謐的實驗又重新活過來了。
照例是要回班級裡把桌椅擺齊,陶枝回班的時候,教室裡一堆人湊在一起拿著張草稿紙對答案。
季繁看了她一眼,非常自動自覺地把她的桌子和椅子都給拖回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
陶枝揚眉看著他:「何事讓你如此殷勤?」
「這不是考了一天試,覺得你辛苦,」季繁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陶枝裝傻。
「就感覺啊,」季繁說,「你這人不是感覺最準了嗎,覺得能行不?」
「不知道,」陶枝打了個哈欠,拽著他的書包帶往外走,「回家了回家了,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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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家裡早上照常放著英語聽力,區別只是在於陶枝沒再吃早飯的時候做聽力題了。
季繁有些懵逼:「不是,這考試都結束了,你怎麼還聽著呢。」
「習慣了,」聽力剛好切到下一段,陶枝咬著三明治抬起頭來,「學無止境懂不懂。」
季繁不懂這個,他只知道學海全是涯,他成天痛苦地往涯裡跳,還跳不完。
陶枝看起來跟平時也沒什麼區別,依然該幹嘛幹嘛,她把借來的筆記和作文書挨個還回去,江起淮那本,她出於私心留下了,去教輔店找了一圈兒,買了一本一模一樣的還給他。
她還書的時候,江起淮沒接。
陶枝拿著那本書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我放這兒了啊。」
江起淮抬起眼來,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蔣正勛的那本,你還了沒?」
陶枝歪了歪腦袋:「還了啊,怎麼了。」
江起淮收回視線,唇角無意識勾了勾:「沒事,拿回去吧,這本我看完了。」
您的腦子是機器麼。
存檔備份儲存了就忘不掉了啊?
陶枝翻了個白眼,把作文書給他放桌上了。
江起淮翻開看了一眼,頓了頓,表情沒什麼變化。
陶枝有些心虛。
這本一看就是新的,上面也沒有他的名字。
但江起淮沒說什麼,她也就沒問,偷偷藏著他的作文書一個人抿著唇,心裡的小人紮上草裙跳起了舞,像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實驗的卷子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