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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淚水卻仍舊是源源不斷的從眼眶裡往外湧。
賀季山這才淡淡一笑,說了個字;“好。”
說完,他俯下身,在女兒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上一吻,吻畢,也不再去看女兒一眼,生怕自己看了孩子,便會捨不得邁開步子,陸依依看著他魁梧的身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她則是全身一軟,幾乎是癱在了孩子的床頭,只哭的不能自抑。
六月初,就在賀季山剛要領兵親赴鎮寒關時,恰逢“錦寧慘案”爆發,扶桑軍在關外殺燒搶掠,製造出多起慘絕人寰的事件,訊息傳來,全國抗戰的呼聲甚高。
國民政府明確提出抗戰民族統一戰線政策,主張停止內戰,一致對外,然而卻被江南的劉振坤一口回絕,美名其曰從臨水撤兵,乃是環衛中央,儲存國家實力,無論如何都是不願出一兵一卒用於抵抗扶桑。
見狀,賀季山立即向國民政府和全國通電請纓抗戰:“國將不國,何以為家,和平現已無望,除全民抗戰外,別無自存之道,請求當局早決大計,甫澄願率遼軍供驅遣抗敵!”
不久,在北平召開的國防會議上,賀季山態度堅決,再次宣告:“江北為國家北防要地,今後長期抗戰,江北即應負長期支撐之巨責。遼軍竭力抗戰,所有人力、物力,無一不可貢獻國家……”
臨出征前,賀季山又命人發表《告江北民書》,對江北的二十七省事作出最後動員:“……中華民族已到生死存亡之際,對扶桑侵略暴行,不能不積極抵抗!凡我國人,必須歷盡艱辛,從屍山血海中以求得最後之勝利!凡我遼軍,需當謹記這八個字,我生國亡,我死國存!”
這一日,北平城的上空下起了大雨,整座城池都是籠罩在連綿不絕的雷雨聲中。
賀季山這些日子皆是歇在指揮所,聽到雷聲,便是全身一驚,從小憩中驀然驚醒了過來,那全身卻已經是起了一層冷汗。
他看著窗外的狂風大作,連忙站起了身子,從椅背上匆匆將軍裝拿起披在身上,也不等扣好釦子,便是對屋外喝道;“來人!”
“司令!”戎裝的崗哨立時走進。
“讓人備車,即刻回官邸!”男人的聲音帶著焦急,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
“是。”
車隊一路向著官邸駛去。
看見賀季山的車,官邸裡的下人俱是一震,賀季山這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已經是許久不曾回來了,此時見到他,一屋子的下人倒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賀季山腳步匆匆,也不去理會眾人,只一路向著女兒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卻見屋子裡空蕩蕩的,傢俱上為了防止落灰,也是蓋起了一層白布,他站在那裡,卻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囡囡是早產,極易受到驚嚇,更兼的又是膽小,從小都是最怕這雷雨天,每次打雷,她都會嚇得哇哇大哭,非要賀季山回來,將她抱在懷裡不可。
他就那樣默默的站在屋子裡,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看上一眼,直到何德江匆匆趕了過來,他走到賀季山身旁,道了句;“司令,小姐在三天前,就已經去了法國。”
賀季山心口一慟,彷彿這才回過神來似得,他點了點頭,雙眸卻是空洞洞的,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錯,我竟然忘了,是我親自下的命令,讓陸小姐帶她去法國。”
見他神情憔悴,臉色更是蒼白的不成樣子,何德江心中不忍,只道了句;“司令。。。。”
賀季山道;“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
何德江垂下頭,默不作聲的走出了屋子,並將房門為賀季山帶上。
輕輕的一聲“咣噹”,賀季山卻覺得自己的心一起隨著那道門,被盡數堵死了。
他默默的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