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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支書,公社下達了消滅野豬的通知,咱是不是該開個會商量商量?”
郝支書看了孫成安一眼:“成,那就召集一下吧。”
……
隊部裡,旱菸袋抽了一鍋又一鍋,小屋裡煙霧瀰漫。
孫成安,生產隊長。
王梨花,保管員。
孫勝龍,民兵排長。
這是孫家這邊的人。
另外一邊,則是郝支書這邊的人,包括郝良遠,林勇二叔,林勇及郝支書本人。
票數上,無疑是郝支書這邊佔優勢。
如果事事都靠投票解決,就不存在開會的意義了,郝支書不想把事兒乾的太明顯。
“上級發了通知,二勇,你給念念。”郝支書把一份紅標頭檔案給了林勇。
“各屯、村,生產隊,入秋以來,野豬傷人事件頻發,為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特決定我公社,以屯、村、生產小隊為單位,組織打獵隊。對周邊山地、溝壑、林間進行搜尋獵殺運動,對野豬、老虎、熊瞎子等大型猛獸予以消滅。運動為期一個月,結束後對各單位進行評選以資鼓勵。”
林勇唸完,一片沉寂。
等了一會兒,郝支書說:“大家都發表一下意見吧。”
孫成安從郝支書的口氣裡,聽出了與過去不同的味道,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味道,一種上位者的味道。
以前,他說話的語氣可不是這樣,總是顯得那麼的謙卑,甚至還帶著一絲絲附和的味道,現在變了。
他沒有急於開口,想等姓郝的那邊先說。
突然,旁邊的王梨花說話了:“打獵隊的隊長,肯定得是我家勝龍當,就是投票我也是這個意見。”
老婆的突然開口,打亂了孫成安的想法。
凡事謀後而動,這個傻x連這個都不懂。
突然,他有種感覺,以前好像王梨花也是這樣,為啥他就沒有這種嫌棄的感覺。
那是因為自己原來佔著優勢,不需要顧忌什麼。
現在的形勢變了,自己變得被動了,就要多想少動,免得被對方利用。
看來,回去後,還得和勝龍和老婆多交代交代。
“打獵得用武器,我作為民兵隊長,應該主動承擔這個擔子。”
孫勝龍的話,讓孫成安感到欣慰,兒子開始變得會說話了,明明是搶好處,可到了他嘴裡,聽著就像是吃了虧似的。
林勇二叔清了清嗓子:“這挑多重的擔子,就得有多大的能耐,不是誰,啥擔子都能挑的起的!”
這話說的不軟不硬的,直接給了孫勝龍一個悶棍。
“是啊,西慶說的對,打獵不是誰都行的,打不著咱隊丟臉是小事,萬一把社員給整成傻子,到時候算誰的?”
“是隊裡賠還是誰家賠啊?”郝良遠翻了一個白眼。
“一個連基幹民兵都不是的人,不能帶打獵隊!”孫成安直接開始擺資格了!
這明顯就是衝林勇來的。
林勇發現,郝支書好像變成了局外人,一點要幫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嘴角掛著一絲上勾,揶揄地瞧著他。
那意思好像是說,小子,你自己上啊,別指望我。
林勇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出那份公社的紅標頭檔案。
“這上邊那條說,不是基幹民兵不能打獵了?”
孫成安說:“檔案上沒說,不等於各單位不能自己決定!”
林勇說:“各單位當然可以,但是需要全體幹部透過啊,可不是你孫隊長一個人說了算!”
孫成安再次說:“我是幹部,我有發言權!”
林勇說:“我也是幹部,同樣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