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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燈開啟吧?」
「不開也沒事,畢竟我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的。說起來,敬介呢?」
「抱歉,他好像出去了。」
「是嗎?不不,這事不該由八田先生來道歉。」
「喂,不可以太讓他由著性子胡來啊,幸乃。」
說完,阿聰又覺得以自己的立場講這種話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幸乃一瞬間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是稍微停頓一下又不知為何好像很開心地笑了。
「並沒有讓他由著性子胡來,由著性子胡來的其實是我。」
「可是,這樣下去你真的會遍體鱗傷的。」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你自己也很清楚吧?還是分手比較好啊。或者說,我覺得你們現在也必須分手了。不要再被敬介玩弄了,以你的條件來說太浪費了。」
阿聰說得滿臉誠懇,然而一直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的幸乃,此時臉上卻浮現出了怒意。那種激烈的情緒就彷彿要與阿聰勢不兩立,讓阿聰直打退堂鼓。
最後先扭過臉去的還是幸乃,她放棄了似的嘆了口氣說:「我一直是孤單一人,而他肯向這樣的我伸出手,是我一直依賴著他。」這算是對她剛才那個說法的解釋吧。
儘管阿聰依然滿臉不解,幸乃卻沒有理他,只是轉而盯著天花板。隨後,在略顯昏暗的房間中,幸乃平靜地說:「我真的就只有他了,只有他還需要這樣的我。」
「需要?」
「是啊,只有他還肯與我保持著關聯。」
「沒這種事啦,為什麼你會那麼沒自信呢?」
「可是,一直以來我依賴過很多人,又都被他們拋棄了;我也相信過很多人,結果只是重複著遭受背叛。無論是童年,還是中學,又或者在機構裡面,甚至出來以後。我明明已經決定再也不讓任何人走進我的心中了……可是,敬介卻強行將封閉的門開啟了。」
幸乃笑著低下了頭:「我對自己說,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於是就把心交給了他。」
「什麼意思?」
「如果連那個人都拋下我不管了,我就沒有任何活著的價值了。」
她的話語沒有半點猶豫,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無比。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幸乃嗎?阿聰心中驚訝不已。但是這些話卻沒有打動他的心,幸乃的話說得實在太過毅然決然,讓人不禁覺得這只是她自己的武斷。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是她愛著敬介的理由啊。如果被需要就是她生存下去的理由,那麼即使對方不是敬介也沒關係,不是嗎?
阿聰明白無誤地感覺到自己心中對幸乃的憐愛,想要再次觸碰她雙唇的衝動在體內翻湧,然而他最終什麼都沒做。他無法將自己的心情傳達給幸乃,對於缺乏幸乃那般強烈意志的自己,阿聰只覺得無比焦躁。
「你有沒有考慮過結婚?」一心只想緩解氣氛的阿聰脫口而出。
「那種事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你沒有這樣的夢想嗎?」
「一想到夢想和未來什麼的,我就會變得非常恐懼。我無法想像幾年以後的事情。現在,只要這個瞬間敬介還是看著我的,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阿聰實在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了,他突然感覺任何語言在如今這個場面下都是毫無意義的。
「我是不會跟敬介分手的,絕對不會分手的。」
幸乃自言自語似的反覆唸叨這句話時,阿聰突然感到自己彷彿要與眼前的她同化了。如果自己是幸乃的話又會怎麼做呢?如果自己被敬介簡簡單單拋棄掉了呢?如果自己的滿腔熱忱被對方像踩死一隻蟲子般隨意踐踏呢?應該會殺了他。不,不對。是會殺死自己吧?沒有任何人需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