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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去了!&rdo;張竹生瞪大了眼睛，覺得毛骨悚然。
&ldo;在那裡!&rdo;石珀看見木偶坐在另一邊的窗戶下。
木偶披著帆布，滿身的血跡已經凝固，靠在視窗下，臉朝向外面，身子卻對著視窗，兩隻手緊緊抓著窗子的邊緣。
&ldo;他、他、他怎麼跑這裡了!&rdo;張竹生驚訝萬分。
大家都出來了，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第六卷 長夜漫漫 第九章 無死無生
大家靜靜圍著木偶，木偶緊緊抓著窗欞，面帶微笑，雙目緊閉，面對著大家。
&ldo;放下來吧。&rdo;石珀揮揮手，看著木偶那張失去血色的臉。
張竹生和塔夫將木偶的手掰開，從窗戶上放下來。
&ldo;這些痕跡，&rdo;教授指著地上，&ldo;說明，木偶是爬過來的。&rdo;
石珀認真看著地上的痕跡，&ldo;不可能是有人把他拖到這裡的嗎?&rdo;
&ldo;這裡，這裡，每隔十幾公分就有他抓地的手印……&rdo;教授閉上眼，&ldo;他昨天還活著。&rdo;
&ldo;昨晚上……&rdo;石珀額上滲出冷汗，慢慢地說，&ldo;我把他敲窗簾的聲音，當成了風聲。&rdo;
望著木偶栩栩如生的面容，石珀終於點點頭，教授和張竹生抬腿，石珀和塔夫抬頭，把木偶抬了起來，朝著坡下走去。
楊攀月和黃辰辰站在門口遠遠望著。
走了一陣子，眼見要到鐵缸了，石珀讓大家放下木偶，&ldo;就這裡吧。&rdo;
這裡倒是開闊，大家在花叢裡挖了個坑，準備把木偶埋葬在這裡。卻聽見腳步聲急促傳來，大家抬眼望去，韓進背著個門板汗流浹背趕了上來。
韓進把門板一豎，扶著門板，喘兩口氣：&ldo;連個棺材都沒有，送個門板蓋上吧，也省得野狗刨出來吃了。&rdo;
大家對視一眼，默許了。
將木偶臉朝下放在坑裡，上面覆上門板，大家開始填土。石珀默唸著什麼，等將木偶埋好，黃辰辰和楊攀月卻也趕了過來，每人手裡拿了一束花。
&ldo;老師，我們還是送送他……&rdo;黃辰辰噙著眼淚，把花束放在土堆上，楊攀月也跟著將手中的花束放上去。黃辰辰雙手合十，說道：&ldo;願大叔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rdo;
張竹生跟塔夫搬了塊石頭豎在墳頭，權當是個墓碑。
大家一起三鞠躬，默立了一會兒，也就慢慢回去了。
楊攀月看著無精打採的石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說：&ldo;別那麼自責，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挽回的……盡人力，聽天命吧。&rdo;
石珀苦笑了一下，拍拍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黃辰辰抓住楊攀月的胳膊，焦慮地看著石珀的背影。楊攀月笑了一下：&ldo;別擔心，現在我確定，他沒事的。&rdo;
韓進走在最後，走走停停，一路冷笑不停。
&ldo;真的會是他昨天沒死嗎?&rdo;楊攀月問，大家正圍成一圈，毫無精神地閒聊著。
&ldo;至少現場是這樣，&rdo;教授苦著臉搖搖頭。
&ldo;我還是懷疑，&rdo;石珀不同意，&ldo;失血而死，是我們親見的。當晚我們又沒人出去，我是不相信詐屍這一說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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