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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要說這曲家老爺對這閨女是捧在手心裡疼著,要不然也不會興師動眾租下這麼大一條船。
白君澤將花色送往曲家姑娘的房內便出去了。曲家姑娘也是一襲墨色披風,自是薛謹然的。曲家丫頭看白君澤出了去便閂上門,找了一套乾淨的衣裳遞給花色。自己則是去伺候自家小姐。被曲家姑娘呵斥了句:“姑娘是我救命恩人,你怎可如此怠慢?連擦身子的巾帕也不拿一條,若是得了傷寒如何是好?”
這曲家姑娘說話咄咄逼人,一點也看不出之前落了水時的楚楚可憐模樣。
而後這曲家姑娘對著花色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千佳銘記在心。”
花色連說不敢,而後勸道:“這溼衣萬不可再穿,姑娘還是早些換下為好。”說完自己躲到屏風後將衣服換了下來。
這地方如今是連熱水也沒有,花色只能將就著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好在這曲千佳的身形與自己相仿,若是過長或是過短總是不能出去見人的。
等換好衣服,子環便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托盤,是兩碗薑湯。這湖中溼氣大,講究的人家總是要備上一碗薑湯去去寒氣的。花色接過子環手中的薑湯喝了乾淨,那曲家小姐曲千佳卻是蹙著眉,抿緊嘴角死活不願意喝上一口:“又辣又澀,我不想喝。”
那丫鬟忙著又勸了幾句,就是不見自家姑娘張嘴,又是不能灌著她喝下去,當下苦了臉。
花色見狀嘆一口氣道:“若是不喝,每月來葵水時是要疼的。”
那姑娘好似想到什麼一般,死死盯著丫鬟手裡的薑湯,最後不甘不願的接過去。丫鬟感激的看一眼花色,花色頷首示意。
子環進門卻是一直不言不語,花色是瞭解子環的,又不好說什麼,向那主僕二人告了聲準備出這房門。
還未等二人走動,那曲家小姐連忙喊道:“等等,你們救了我,爹爹會給你們很多賞錢的,與我一道回去,我叫爹爹多賞賜一些。”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不僅子環不樂意,就是花色也蹙緊了眉,回道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子環不忿的嘟囔道:“什麼舉手之勞?半條命都沒了。”
那姑娘不依不饒的就要過來拉花色,被子環眼疾手快的擋了。子環道:“我家公子還在外面等候,恕不奉陪。”
而後拉著花色疾步走了出來。
出來便看見白君澤,與薛謹然、秦方三人立在甲板上,四周俱是戰戰兢兢望向廂房內的其他人,大抵都是懼怕曲家老爺的吧。
花色出來,那三人便回過身,此時陽光正好,帶著白君澤三人染上了一層光暈,花色看花了眼,竟是不爭氣地又紅了臉頰,忙低下頭去才堪堪掩飾。
子環只花色身子不適,連忙緊張的問:“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而後伸出手來探花色的額頭,花色條件反射的躲開,子環便觸上花色的面頰,那裡……自是有些發燙的。
子環驚呼一聲:“姑娘,您發熱了。”花色不好解釋,只能任由子環這般大呼小叫。
薛謹然面色一整道:“本是叫你們出來遊玩,怎想變成這般。花色姑娘真是讓小子自愧不如,身子要緊,席木與秦方二位兄弟還是早些送花色姑娘回去吧。”
第四十二章 答謝
薛謹然就是不這麼說,白君澤也是準備告辭了,當下順坡下驢的說了告辭的話。花色面上溼溼黏黏的難受,好在自那日蒙面的紗巾掉落後,花色就換了蒙面的巾帕,如今的這個更不易掉落,遇水也是沒有漂浮起來。說來還要感謝子環送來的布料。這身上的衣服能換,面上的巾帕卻是不能換的,緊緊的貼在臉上幾乎要讓花色不能呼吸了。
薛謹然那番說辭過後便沒在與幾人同行,那艄公辭了薛謹然送幾人一程,花色等人坐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