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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屁！&rdo;李宜娟一呸，&ldo;那會兒他被家教的學生家長打了，說他勾引自己十六歲的女兒！結果接連爆出來他還和好幾個女學生勾搭著，專喜歡少女！你說他這德性，茵茵又那麼漂亮！你不多留點心眼就算了，出這種事兒還一個勁兒信鄭民科！他要不是品行不端，堂堂著名鋼琴家，怎麼會淪落到回江城這麼個小地方的音樂學院來？我，我真是……被你氣得想打人！&rdo;
原芳菲的臉上已經不剩半分血色，白得像張紙，她聽完李宜娟的話，愣愣坐了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起身就走了。
李宜娟回頭看段誠，段誠搖搖頭。
&ldo;小燃不在家，去找他嗎？&rdo;
李宜娟搖搖頭，嘆了一口氣，&ldo;可憐的孩子。&rdo;
原茵和江燃商量好凌晨五點在小區外觀景臺見，然後離開。
回到鄭家，大廳還亮著廊燈，地磚上的碎瓷片還沒人收拾。
想來剛才的爭執沒吵到住到後頭地庫旁邊的周叔夫妻。
原茵躡手躡腳上了樓，路過二樓時，聽見主臥裡傳來隱隱的爭吵和啜泣聲。
她一陣心酸，別過臉，咬了咬牙，不停步地上了樓。
已經快到凌晨四點，她迅速收拾好揹包，帶上證件，給江燃發了條資訊，果斷離開房間。
路過二樓時，裡頭還有聲音。
原茵在門口停了兩分鐘，冒起一絲不忍，但一想到原芳菲的態度，僅有的一點點愧疚瞬間散去。
她轉身就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間，就聽見身後一聲喊：&ldo;茵茵？&rdo;
原芳菲的聲音顫得厲害。
原茵僵住。
&ldo;你……你要去哪裡？&rdo;原芳菲撲上來拽住她的包，臉上全是淚痕，&ldo;我剛剛就覺得不對勁，就想開門看看。你不要媽媽了？你要走？&rdo;
原茵轉過身子，拽回背包，喉頭有些苦，&ldo;你好好過吧，我也能好好過，你放心。&rdo;
&ldo;茵茵啊！&rdo;原芳菲瘋了一般搶過她的包，&ldo;你不能離開媽媽！媽媽錯了！你給我點時間好嗎？媽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個人渣……&rdo;
原茵愕然看向原芳菲。
她竟然會說鄭民科是人渣？！
&ldo;芳菲！&rdo;鄭民科也追出來，&ldo;你聽我解釋！那都是誤會，你不能聽旁人的隻言片語就完全忽略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ldo;你跟我相處這麼久，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rdo;
原芳菲掙脫他的胳膊，哭得不行，&ldo;趁茵茵在，你摸著良心告訴我，晚上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rdo;
鄭民科有些支吾，&ldo;芳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茵茵在裡頭……&rdo;
原茵狠狠就朝他推過去，&ldo;那你發現我之後呢？為什麼要捂我的嘴？為什麼要鎖門？為什麼要碰我？&rdo;
這回輪到原芳菲渾身發抖，&ldo;他……他還捂你的嘴了？&rdo;
原茵以為哭乾的眼窩又冒出淚來，極委屈地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這是頭一回，原芳菲站到她這邊。
原芳菲咬著牙，轉身就朝鄭民科劈頭蓋臉地又踢又打，比原茵情緒更激動，&ldo;混蛋！混帳！畜牲！你怎麼能這樣？你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