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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
他嘆了口氣，還是撐著疲憊的心情開著不痛不癢的玩笑。
“明日殿下休沐，也應該去秀鄉走一走。”
秀鄉是皇族出了名產茶葉的地方。
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有些遲疑的問道：明日不是約好了去十里桃林嗎？這麼急？
我翻個白眼道：十里桃林永遠立在那兒也跑不丟，可民心想要掌控可不是一直都有。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在想什麼，一邊急著奪嫡，一邊還要一腦袋栽倒在溫柔鄉里。
我肯出主意給他，也是冒著自身風險的，他若不肯聽我的話，那麼我也該明哲保身了。
他微微蹙眉彷彿也在思量我這個良策的份量。
我倒不介意他這麼想，我佯裝愜意的模樣翻出了前幾日紫胤託人送來的紫砂茶壺，紫砂算是稀罕物件，也難為他捨得。
我眸子一沉，腦海裡不禁浮現起紫胤的那張臉，自從上次一別，我們好像再也不曾見過面。我還以為他會繼續糾纏我，卻沒想到，我只是拿他是個好玩的狗，他也當我也是。
嘖嘖嘖，我倒是覺得這樣的關係最舒服。
這些年紫胤步步高昇，已然成為了帝君實打實的心腹了，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定江山。
我嘆了口氣道：我那位舅父的身子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林佑天彷彿也捕捉到了弦外之音，他也感嘆道：是啊，所以還要趁著帝君有心操勞的時候，把該定下來的事情定下來。
他口中的事情，自然是寒族和我和離的事兒。
等哪一日說句難聽的，我舅父真的嚥氣了，只怕我的風光也不在了。
我恩了一聲，明日要找個藉口入宮才是。
這幾年那群娘娘們都夾著尾巴做人，慶宴也少了許多。
若帝君身側有一個心腹就好了。
我的腦海中又不禁浮現起了紫胤的那張臉。
若他能為我所用，豈不是我會更安全。
不不不，我驚恐的搖搖頭，告誡我自己，他是一頭猛虎，怎會為我所用？只怕我與他再多加糾纏只會自損自傷。
“昭昭你這是怎麼了？”
“紫胤，終究是個禍患。”
我狠狠的捏住手中的紫砂茶壺，眼底泛起陣陣兇光。
他噤聲，彷彿並未理解我的擔憂，畢竟紫胤如今也是他父皇的一枚心腹。
“可我覺得他若能收為己任，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些年你用盡辦法可讓他對你投誠？”
他搖搖頭。
“紫胤這種人最愛惜羽毛，你若捏不住他的致命把柄，只怕他很難對你效忠。”
“可是我們的人這些年毫無進展……”
我不知哪裡來的火氣不耐煩地說：沒有把柄就製造把柄，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
他微微抬起眼，彷彿覺得眼前的姑娘已經物是人非，我猜，他心底也燃起了一絲落寞。
我不介意他這麼看我，在我們這個階級，不去爭不去算計只有死路一條。
他本身也非純良之輩，否則他幹嘛一門心思奪嫡。
我微微摸了摸他冰涼的臉頰，有些語重心長地說：只要你去了東宮，我們就可以真的好好在一起了，不是麼？
我終於支援了你的理想，不好麼？
他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難過，他沒有甩開我的手，反而有些錯愕的反握住我的手質問我：如今你還留在我的身側，也是因為那座東宮嗎？你愛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皇族太子的位置？
我從未聽過他這般急促的語氣，彷彿他心底燃起的失望，快要把他吞噬乾淨。
我泛起一絲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