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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緣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是這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但少冉是,她父皇也是。不一樣的是少冉的眼神總是很溫和,而父皇的眼裡滿是算計。
也許是因為少冉在梁國當了那麼多年質子的緣故,從一個質子到歸國登基,他吃了很多苦,也因此而愈發溫柔。
&ldo;這是太常寺叫人送來的新作的詞本,這次的詞雅緻多了,你瞧瞧有沒有想聽的。&rdo;阿緣翻開詞本,遞到他面前,眼中滿是期盼。
大部分時間裡,她總是一心想著怎樣讓他開心。
少冉翻了幾頁便不再看,笑道:&ldo;你愛聽哪首就叫他們演奏哪首吧,在鑑賞詞曲方面,朕遠不如你。&rdo;
大夏尚武,民風開化也是從先帝開始。少冉十歲去的梁國,在梁國不過五年,雖然回國後一直推崇梁國的書籍和禮教,但深植在骨子裡的尚武之血是難改了。
他愛聽粗獷激烈的殺伐之音,對阿緣喜愛的婉轉細膩的曲子向來沒什麼興致,阿緣深知這一點,卻還是努力想要改變他。所幸他慣來寵她,她聽什麼他就聽什麼。
她始終覺得殺氣太重不是什麼好事,哪怕只是一首曲子。
阿緣記得裡面有幾首詞寫得還算磅礴激昂,便選了出來,叫玉安去安排。她偷偷地打量著少冉的神色,見他眉間舒展,並無不喜,心裡才安定下來。
&ldo;聽宮人說你這幾日精神都不太好,也不肯叫太醫來看,怎麼回事?&rdo;少冉擁著她,低低地問,有些責怪的意味。&ldo;若非朕問起,他們還不敢告訴朕。&rdo;
&ldo;沒什麼大事。&rdo;她解釋道:&ldo;不過是前幾日做了噩夢,嚇著了,並沒有生病,也就無需讓太醫白跑一趟了。&rdo;
&ldo;什麼噩夢?&rdo;少冉好奇地問。
&ldo;亂七八糟的夢,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一直很害怕。&rdo;阿緣胡亂說道,不想告訴他自己夢見了什麼。小時候宮裡管灑掃的老媽媽告訴她,噩夢若是說出口就會成真,她可不想那個夢成真。
&ldo;不敢說?&rdo;少冉促狹道:&ldo;你也聽過&l;噩夢不可言&r;的說法?&rdo;
&ldo;欸,你怎麼會知道?&rdo;阿緣驚道,怎麼連這個他也能猜到?
&ldo;你忘了,朕在梁國住過五年?&rdo;少冉不滿道:&ldo;朕原以為這只是坊間哄孩子的話,原來梁國皇宮裡也有。&rdo;
阿緣聽他言語之間便是不信這種說法,不由得臉紅:&ldo;不是特別緊要的事,難免寧可信其有了。&rdo;
少冉捏了捏她的鼻子:&ldo;不想說也罷,只是可別再瞞著朕,你若是耽誤了自己的身子,不知朕會心疼麼?&rdo;
&ldo;若你別再一聽我不適就像天要塌下來似的,我也不叫人瞞你了。&rdo;阿緣嗔道:&ldo;也不怕傳出去叫人笑話。&rdo;
&ldo;誰敢笑話,朕要他腦袋!&rdo;少冉佯怒道:&ldo;朕與皇后恩恩愛愛的有什麼問題?&rdo;
阿緣臉更紅了,瞥了一眼正在演奏的音聲人,飛快地捂住了他的嘴:&ldo;這麼多人聽著呢。&rdo;
是夜少冉自然是宿在景陽宮裡了。在他懷裡阿緣覺得安心許多,連日來的恐懼也彷彿不曾存在過。
這一次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在夢裡了,這個夢裡的景陽宮雖然算不上破敗,但也不如現實裡那麼光鮮。
殿內的紗帳已看得出舊了,仍懸掛著。外面下著雨,玉安正忙著將廊下擋雨的竹簾放下來,有些竹簾也有破漏殘缺之處,可並沒有被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