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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動而微妙地變化著,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低語。
牧天看著怯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而怯顏,雖然表面上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但內心卻開始小鹿亂撞起來。
她接過牧天遞來的酒壺,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那一刻,所有的防備和偽裝都煙消雲散了。
那壺酒,彷彿成了他們之間某種奇妙的紐帶,連線著兩顆逐漸靠近的心……
怯顏輕盈地坐到牧天身旁,聲音輕柔得像是春風拂面:“再跟我說說我爹在那太初古獄的經歷吧,一點一滴都別落下。還有,你真的就是那傳說中神界神庭的神子嗎?”
她的眼眸裡閃爍著好奇與期待,彷彿牧天的每一個字都能為她揭開一個新的世界。
月影逐漸西移,清風也漸漸沉寂,院落之中,二人的輕聲細語交織成一首美妙的樂章。
在這寧靜的夜晚,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就是這樣,從我十歲開始流落到這崀山城,我和詹叔每年都會被行刑一次,對詹叔的刑罰則是一次次攪碎丹田,讓他留著一條殘軀照顧我,而對我……”
怯顏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感到臉上的傷疤有些癢,隨意的撓了一下。
她眼中霧氣迷濛,卻強作無所謂似的接著道:“對我就是用帶著永殘烙痕汁的刀,每年在我臉上隨意刻畫,今年已經第11年了……”
牧天靜靜地聽著怯顏講述完自身的遭遇,眼神中溫柔與疼惜交織。
在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個同樣在無盡折磨中掙扎,卻從未放棄希望的自己。
於是,他輕輕提起手中的酒壺,啜飲一口,隨即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你老喬竟是天寶殿上一代的殿主,因現任殿主與中州幾大家族的聯手圍殺,而在戰鬥中失蹤,你的母親也慘遭他們毒手。因為只有你的心月之血才能解開你父親留下的殿主神印,所以你與詹叔才得以倖存。”
牧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
接著他話鋒一轉,又問道:“那他們為何不直接將你擒獲,反而將你流放到這偏遠的崀山城,每年還要來折磨你一番!”
怯顏聞言,心中的塊壘彷彿在這一刻被徹底揭開,她痛快地灌了一口酒,任由那辛辣的液體在喉間燃燒。
她緩緩說道:“那是因為殿主神印被我父親藏匿得極為隱秘,傳聞就在這崀山城內,他們還想利用我找到神印,因此他們故意流放我到這,也不敢輕易殺我。”
說完,她抬頭望向天上的明月,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接著道:“這崀山城,其實是我真正的家。我父親就是從你現在掌管的那間店鋪開始,一步步踏入天寶殿的,他與我母親也是在那時結緣的,只是那時候,還沒有我……”
她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們把我送到崀山城,而那間店鋪一直貼著天寶殿的金榜,他們想以此找到一切可能跟我父親有關係的人。至於每年派人來這裡行刑,故意折磨我,其實是我兒時最好的姐妹叫人這麼做的。”
說到這裡,怯顏又一次舉起了酒壺,苦笑一聲,她覺得“最好的姐妹”這幾個字,在此刻顯得如此諷刺。
“她就是現在天寶殿的大小姐,秦冷霜……”
牧天一直靜靜地聽著怯顏的述說,邊喝酒邊凝視著這個曾經貴為天寶殿公主的女孩。
此時,月影婆娑,如輕紗般灑在怯顏的臉上。
牧天發現,怯顏的臉龐已隱隱泛著如月色一般的寶光,他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而怯顏卻一直沉浸在自己苦難的回憶之中,對此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狀。
牧天心知不宜久視女子容顏,於是輕輕一偏頭,把目光投向那崀山城燈火闌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