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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淵聽到了。
最後兩句話姜雀用神識只說給了他聽。
貼在臉側的手很暖,暖到無淵有些失神,恍惚間,似乎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小孩。
他沒人哄,所以用血代替眼淚,獨自走出山洞的時候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痛的時候,血流出來就會好受許多。
那之後,他再未哭過,也不再懼怕疼痛和鮮血。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始終在等這一聲‘不疼’。
無淵仰著頭,很慢地眨眼,直到眼底的水霧徹底消散他才低下頭,把姜雀的手拉到唇邊,垂著眼吻上她指尖。
兩人的唇和指尖都帶著寒冰的冷意,無淵沒有立即離開,直到把姜雀的指尖暖熱才鬆手。
他仰頭看著她,正想說什麼,洞口外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沈別雲四人和拂生相繼走進洞中。
“師妹你沒事...仙主大人怎麼也在?”傻狍子聞耀半點沒發現氣氛有什麼不對,大步朝姜雀走去,沒走兩步就被葉陵川和孟聽泉一把拽住。
“你們攔我幹唔唔唔!”葉陵川一把捂住聞耀的嘴,目光掠過姜雀和仙主大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著姜雀說,“你沒事就好,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兩人架著聞耀就走,拂生和沈別雲緊隨其後,走了兩步又折返回去,一個拎走啼霜,一個從無淵懷裡抱走小狐狸。
眨眼間,偌大的寒冰洞只剩下兩人。
無淵在看姜雀,姜雀盯著洞口,擰著眉:“他們不愛我了?”
明明專程來找她,結果帶走了阿七和啼霜,獨獨把她落下了,為什麼?
姜雀抽回手,從地上拉起無淵,當即就要去追。
結果被無淵抓住手腕拽回身邊捧著她的臉吻上:“你的情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出來?”
姜雀:“......”
她覺得自己已經長了很多了。
無淵親了會,退開,捏著她下巴輕晃:“張嘴。”
姜雀臉色倏然漲紅,突然開始結巴:“齊、齊長老的書還教你說這個?”
“不教。”無淵在她說話的間隙纏了過去。
姜雀仰著頭回應,玉白的脖頸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隨著紊亂的呼吸逐漸加深。
她的舌根狠狠地發著疼,想躲,躲不開,忍了半晌,在無淵的舌尖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這才獲得喘息的機會。
冰凌上的水滴‘啪嗒啪嗒’墜下,姜雀偏著頭緩神,不巧,恰有兩滴落在她頸間額頭。
正想抬手抹去,無淵卻比她更快一步,他垂眸舔去,舌尖沾著水滴的寒氣吻進姜雀口中,冰得她一顫。
但那點寒意很快散盡,身體越來越熱,姜雀有些難受,不行,得想辦法降降溫:“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對,談點正事冷靜一下。
無淵冷靜不下來,但察覺到姜雀的意圖,於是生生停下來,頭埋在她頸側:“路過。”
姜雀腦瓜子有點昏,但還不至於分辨不出這麼明顯的謊,他們早上出門是向東而行,仞霜山卻在最北。
他明明是透過雙生珠知道自己在仞霜山,特意趕過來的。
不過姜雀沒拆穿,繼續說正事:“雲舟停在何處?”
無淵悶聲不答,掐在她腰間的緊了緊,片刻後,像是終於想起被自己扔在半空的一船人,從姜雀脖間抬起頭,低聲說:“我要走了。”
姜雀愣了下,沒想到‘說正事’的效果這麼好,本來只是想冷靜一下,結果直接冷到底了。
她彎眸笑出聲,在無淵頭上摸了一把:“走吧。”
“嗯。”無淵應了聲,直起身轉身就走,十分乾脆。
姜雀目送著他走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