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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話講得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間容易過得快。
盧安也不例外。
畫的興起時,根本就停不下來,或者說不想停下來。
從中午到晚上,從晚上到清晨,一直沒停。就那樣仗著年輕、仗著體力好,一口氣幹到了第二天早上7點過才罷休。
中間就匆匆忙忙吃了一頓晚餐,還是周靜妮從外邊店子裡打包回來的。
這時出現了一個怪現象,或者說出現了一個怪人:盧安畫多久,周昆就看多久,畫到深更半夜,就看到深更半夜,不回家,也不休息,精神彷彿比投入創作的盧安還好。
周靜妮倒是中途就走了,今天下午學生歸校,晚上有三節自習課,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作為班主任必須回校守著。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盧安徹底鬆了一口氣,他孃的畫完了!
兩世執念,圓了句號!
前後不停歇畫了20多小時,終於完成了創舉。
對,盧安稱之為創舉。
因為畫完這幅畫後,他產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異樣情緒。
感覺自己昇華到了另一個層次,進入到了另一種精神世界,大自然經過自己的思想融合和提煉,已經不足為懼。
望著自己期待已久的畫作,望著自己的幻想力、修養和個性之內涵流露於畫面上的作品,盧安達到了“與其師之物,未若師於心”的境界,心中已有抽象概念,中國繪畫和西方抽象畫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不謀而合,形成了自己的新方向。
周昆同樣精神奕奕,凝神觀看了許久許久後,忽然滿懷期待地問:“這幅畫賣嗎?”
盧安頭也未回:“不賣。”
聽到“不賣”二字,周昆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但又覺得理所當然。要是自己有生之年能創作出一副這樣的作品,他也不會賣。
過了會,周昆問了第二個問題:“這幅畫的名字叫什麼?”
盧安說出了心中已久的名字:“永恆。”
看著闊筆與快筆所揮灑出的寬窄厚薄線條遊走於畫面上,像瀑布賓士的水流,頗有大江東去、一瀉千里的氣勢;而細節部分則以細筆勾勒出的蜿蜒線條,含蓄婉約就如小喬初嫁時的嬌羞。“永恆”,周昆反覆在心裡咀嚼這個“名字”,覺得甚好,甚合畫的意境。
立在畫前,兩人不知不覺就觀望了20多分鐘,都不再說話,彷彿在畫中對話。
“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還沒睡?”早上7點半,周靜妮過來了,一進門就說出了這樣一句篤定的話。
她手裡提著兩份牛肉粉,還特意打包了兩份4塊錢的滷牛肉。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學校麼?”周昆回頭問。
“不放心你們倆,就抽空過來看看。”周靜妮說著,就把目光投到了油畫上,好一會問盧安:
“老師能不能拍一張成品?”
盧安現在餓極了,接過牛肉粉就在邊上狂吃海吃,嘴裡有食,含糊著應聲:“你是我老師,我還哪敢阻止你呢。”
周靜妮笑笑,拿出早備好的相機拍攝了起來。
吃完粉,盧安摸摸瓷實的肚子,伸個長長的懶腰,他孃的又有力氣了,人又活過來了。
年輕就是好欸。
洗漱一番,他準備去學校上課。
周靜妮叫住他:“要不你先到家休息半天,下午再回校。”
張宣拒絕了:“老師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像吃了兩頭牛一樣,精神好得很,先回學校上課,要是累了,我會趴桌上休息的。”
聽到這話,檢視一番他的精神樣貌,周靜妮放心不少。
出了院門,周昆右手揪了揪領帶,開窗對兩人說:“上車,我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