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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婦的閒言碎語。
按理說以盧燕的條件,找個男人過日子不難,村裡村外也曾有很多年輕後生表示過愛慕。但大部分人都被她弟弟妹妹這兩個拖油瓶給嚇退了。
這年頭誰家都不富有啊,每一碗飯、每一分花銷都得緊著褲子,日子過得苦哈哈的。誰還願意充當冤大頭去幫著養兩個外人呢?
盧安的妹妹叫宋佳,是舅舅的女兒,今年在鎮上讀初三。
記得當初老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有一天舅舅深更半夜上門,把幾歲大的妹妹宋佳丟給姐夫姐姐就走了,從此一去不返。
後來在母親的遺囑中才得知,舅媽是一個時髦的香江人,後來為了理想去了rb。舅舅赴rb找她去了,這一找就音訊全無。
想到這個好多年未曾謀面的舅舅,盧安卻罕見地沒有怪他,只是深深地嘆口氣。這舅舅在rb過得並不好,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畫畫賴以生存的右手齊根斷了。
後世盧安詢問過原因,舅舅似乎對此很避諱,從不跟人提起。
另外他還有兩個姑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但人很好,老盧家就是因為有這兩個姑姑才得以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家裡現在亂糟糟的光景,盧安欲哭無淚,沒有一點人生豪邁、重頭再來的勇氣。
上輩子自己好歹也是一個211的教授啊,工資不低。再加上有一身畫技在身,中晚年兼職畫畫一年也能賣個幾十萬上百萬,閒暇時還種種花遛遛鳥,練練拳下下棋,收收房租,逗逗那些風韻猶存,那小日子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了。
可現在,想著要重新從一貧如洗的困苦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多想一秒都覺得慌亂。
自己就和一個紅顏知己吃了一頓飯,喝了一杯酒,啥出格事也沒來得及幹啊,這賊老天怎麼就讓他回來受這份罪呢?
默默把錢夾到書頁中,把書本放回抽屜原來的位置,上好鎖,他整個人順勢躺到了床上。
上輩子他算是順風順水,過得比較自在,就是欠家裡太多,難道上天是讓自己重生回來補償的?
想起被耽擱的大姐和即將被耽擱的妹妹,他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煩躁,忽然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在這個滿是風口的時代,鼻子嗅一嗅都能聞到錢的味道。
自己得掙錢滿足大姐的願望,給她買臺縫紉機,得給她準備嫁妝,讓她今後風風光光嫁出去;還得給妹妹準備學費,不能讓她像前世那樣高一還沒讀完就輟學打工去了。
宋佳中途輟學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啊,因為她的成績真的一直很好。
掙錢的心情很急切,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下去了,可他努力從記憶中摳金元寶,1991年也就想起了一個海南房地產。
但海南距離遠不說,還沒那時間和資本。
總不能輟學去掙錢吧?
經歷過後世的自己,自然不會這麼短視,學歷或許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上限,但基本可以代表一個人的下限。
何況還是這年頭的大學學歷,何其珍貴。
拋開這不現實的機遇,盧安開始從自身剖析。
上輩子自己除了教書的本職工作外,最早涉及的兼職就是和同事炒股。
怎麼說呢?
可能是入行比較早,或許是他穩心好,也或許是他性子懶,股票買了後就經常放在那裡不管,結果竟然比那些教期貨教炒股的經濟學教授還掙的多。
錢雖然掙了不少,但要說到技術有多麼精湛,那是不存在的,且國內股市現在還在試點呢,此路撈錢的想法暫時行不通。
股票不行,他自然而然想到了畫畫。
從小受母親和舅舅的家學影響,盧安從記事起就對畫畫感興趣,而且天賦頗高,只是礙於家庭原因,年少時沒能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