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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苑,武英殿,殿中
陳澤身穿蟒服,就在說話之間,向著殿中快步而來,而那張瑩白如玉的面容上,不由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旋即,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上密佈英武之氣的蟒服青年,快步行至近前,問道:“姐夫,你怎麼來了?”
賈珩朗聲道:“八皇子殿下,我這邊兒和李閣老說幾句話。”
陳澤抬眸看向那蟒服青年,目光深深,喚道:“姐夫,曾太皇太后要見姐夫一面。”
顯然這位“新君”也是聰敏之人,想要以馮太后的名義來壓制賈珩。
“八皇子殿下,稍後我自會去見曾太皇太后。”賈珩面色不為所動,道:“八皇子殿下,李瓚和許廬兩人行謀逆之事,廢立幼帝,亂我大漢統緒,需要即刻交付有司論處。”
此言一出,陳澤心頭驚懼莫名。
賈珩說著,也不管周圍之人的反應,轉眸看向一旁的錦衣府衛,沉喝道:“來人,速速將李許兩人拿下!”
“乒乒乓乓……”
但聽一陣急促、繁亂的腳步聲響起,而後,可見大批按著一把把繡春刀的錦衣府衛,快步進入殿中。
而後,錦衣府衛一下子按住了李瓚和許廬的胳膊,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李瓚容色倏變,旋即鎮定下來心神,沉聲道:“衛王,武英殿中對內閣閣臣妄行刀兵,不知朝廷法度何在?”
心頭湧起一股急切。
曹變蛟和嚴燁現在何處?
賈珩冷聲道:“幾天之前,爾等在武英殿中逼迫新君退位,可將朝廷法度放在心上?”
陳澤心頭大急,質問道:“姐夫,李閣老犯了什麼罪?”
賈珩沉聲說道:“廢立幼君,禍亂朝綱,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原本就是誅連九族的事,我為三朝老臣,先帝欽點的顧命大臣,豈能坐視,而不匡扶社稷。”
說著,看向一旁的錦衣府衛,沉喝道:“將李瓚、許廬兩人帶走!押進詔獄!”
“是。”錦衣府衛聞聽此言,齊聲應著。
許廬疾呼道:“衛王,曾太皇太后的懿旨,已然冊立了新帝,如今聖旨明發中外,再起反覆,天下士人如何看待朝廷?”
賈珩劍眉之下,清冷眸光落在許廬臉上,冷笑道:“曾太皇太后受了爾等的矇蔽,所立懿旨,乃為矯詔,豈能取信於天下士人?”
揮了揮手,頓時可見幾個錦衣府衛按住李瓚等人的胳膊,然後不顧李瓚的掙扎,推搡著,眼看就要出了武英殿。
見得此幕,陳澤心頭大急,沉喝道:“爾等住手!”
然後,錦衣府衛見此,手中動作為之一頓,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
倒不是畏懼陳澤的“新皇”名頭,而是都知道陳澤是賈珩的小舅子。
賈珩態度卻毫不退讓,沉聲道:“帶走!”
錦衣府衛見此,齊聲應諾,旋即,將李瓚和許廬一下子押出了大殿。
在這一刻,整個寶殿當中鴉雀無聲,只有刀兵之氣無聲四溢。
至此,在場眾人才知道誰才是這座宮殿真正的主人。
陳澤白淨瑩瑩的英武面容,已然黑如鍋底,藏在袖中的手攥的骨節發白,分明正在壓抑著憤怒。
他是皇帝,姐夫這是壓根沒有給他面子。
怪不得李閣老常言,衛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亂臣賊子,不過如是!
可以說,陳澤已經成長為翩翩少年郎,其身體中流淌著的陳漢宗室的血脈,就決定了其必然視染指皇權的外戚,為心腹之患。
陳澤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衛王,我是皇帝。”
賈珩將那雙沉靜目光迎上前去,冷笑說道:“殿下,未曾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