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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時回到文德殿,王裕命人泡上新進貢的大紅袍,轉身回來時笑道:「陛下,奴才覺得這葉才人才思敏捷,與陛下更是知音,倒是與當年的容妃有得一比。」
王裕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都說是當年的容妃,言下之意就是現如今的容妃,已不如當年那麼純粹,或多或少有了些私心。
王裕以為李洵時今日與葉容卿聊了許久,就是想讓葉容卿取代容妃,畢竟那日在文德殿容妃話語裡對孟長瑾的針對,連他都聽得出來,可李洵時卻搖了搖頭:「她這兩年年為朕做的事不能抹掉,你這份心思趁早吞回肚子裡。」
自從那日皇帝親臨禮部之後,大大小小的事曾同都會讓孟長延一道處理。孟長延一直以來都對禮部尚書曾同很是敬佩,這段時日都跟在曾同身邊行事,對曾同做事滴水不漏,細緻入微更是佩服之至。
曾同有時會帶著孟長延一道去垂拱殿面聖,一來二去,孟長延也對這一流程熟悉了。曾同有時自己忙不過來,便會派孟長延去垂拱殿復命。
原本因為孟長慶和孟長瑾的事,對皇帝帶有偏見的孟長延,在幾次下來,對皇帝有了新的認識。他自負有才,卻遠不如皇帝看事情周全,看著正上方運籌帷幄的帝王,他心裡第一次生出敬意。
今日也是孟長延獨自一人來垂拱殿向皇帝復命,他將事情一一述完,正恭謹地等著皇帝發話。
可過了許久,正上方端坐的那人沒有半分要開口的意思,孟長延有些按耐不住,剛抬眼看過去,就撞上李洵時鋒利的目光。
他心裡一「咯噔」,回想著自己方才說的話裡面似無不妥,可皇帝的眼神卻讓他感到害怕,躊躇間,那渾厚的聲音響起:「孟長延,禮部如何?」
孟長延想也沒想,立馬答道:「回陛下,微臣不敢妄言。禮部尚書曾同大人讓微臣敬佩,整個禮部在……」
李洵時沒等他說完,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朕是問禮部,如何?」
這一次,孟長延在心裡將皇帝的問題在心裡轉了幾遍,才小心翼翼道:「微臣以為,禮部乃掌管朝廷壇廟、陵寢之禮樂及製造典守事宜,並掌修明禮樂、更定章制的部門,於朝廷而言不可或缺。」
「哦?」李洵時一笑,眼神中滲出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朕再問你,你認為若你一直留在禮部能否施展你最初為官的抱負?」
孟長延啞言,他想起自己科舉時寫下的一篇《為官論》,那時還未入官場,少年志氣方遒,滿腔熱血只為報國。雖如今留在禮部,是當初父親的安排,可他有時想起仍會後悔萬分,若是,若是自己當時去了吏部,甚至是兵部,是不是會大有不同。
可他還是道:「微臣入職時日尚淺,禮部諸事繁雜但也細微,仍許多事有待學習,微臣……」
李洵時又打斷了他:「朕想聽,你內心的想法。」
孟長延猛地抬起頭,想要堅定的說,那就是他的想法,可話至嘴邊卻變成了:「微臣認為,不能!」
這句話說出來,孟長延胸腔因為激動而起伏不定,可李洵時卻很是滿意,凝視著孟長延,笑道:「那麼朕派你去吏部任職如何?」
「陛下……」孟長延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洵時。
李洵時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接著道:「朕會讓曾同給你寫一封舉薦信,不出幾日你就可以去吏部任職,朕只要你切莫辜負朕的期望,你可做得到?」
孟長延看著高高坐在龍案後的皇帝,雙膝跪地於地,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微臣定不辜負陛下期望,掃貪腐,肅官風,以身作則,絕不徇私枉法,若違此言,死後定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句話響徹整座大殿,李洵時身子微微前傾,他很是欣慰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