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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醫來問診,而孟長瑾的身子越來越燙,香芹和碧溪只好輪流守著她,不斷地替她換洗額頭上的濕巾,可她身上的體溫卻沒有半點降下去的意思。
好在安達從宋清行那裡拿到了藥方,雖然太醫院無人願意出診,但是自己抓藥倒是不會阻攔。幾日後,雖然人還是昏迷不息,不斷囈語,但好在高燒是退了不少。
後宮裡的人本來都盯著玥覃苑這邊,幾天過去了都沒有半點訊息,很快便意興闌珊,想著那一位早晚都要進冷宮的,還不如多放點心思在皇帝身上,便也不再派人盯著玥覃苑了。
不過在大家都遺忘了冷宮這件事的時候,太后居然破天荒地替現今還在冷宮的那一位說起了話。太后的意思是,既然披星樓之事是阮修容設計陷害的慶才人,那麼慶才人便是無罪,大半年關在冷宮中已是委屈,若還不將人接出來,那豈不是顯得皇家太薄情寡義,不顧黑白是非。
太后這一番話於情於理,皇帝不敢不聽,便只好依從太后的意思,派人將慶才人從冷宮接出。容妃早早就命人將瀟湘殿灑掃乾淨,雖然孟長慶現在只是才人,可這個宮殿突然留給她居住。
現在的後宮,出了容妃、敬妃還有被幽禁的阮修容,其餘都是在孟長慶被打入了冷宮之後才入的宮。雖然未曾見過一面,但是關於這個慶才人的傳聞倒是聽得不少。彼時的慶才人走到昭儀之位,是如何得到皇帝恩寵的,雖然比不過現在的臻昭儀,但也讓她們不得不在意,生怕慶才人又重新奪得恩寵,那麼後宮中便再也沒有她們一席之地了。
不過自從慶才人住回了瀟湘殿,皇帝卻沒有踏足過一次,也沒有什麼恩賞,更不用提恢復昭儀的位份了。而這個慶才人一出冷宮便纏綿病榻,自然眾人想見趁著給太后請安時與這個慶才人上一面的念頭落了空,瀟湘殿的大門又是終日緊閉,她們也不好上門去打攪。
雖說孟長慶出了冷宮,可緊閉的瀟湘殿淒冷蕭條,與那冷宮也沒什麼差別。宋清行走進瀟湘殿,站在院中四處打量著,只覺得這瀟湘殿雖然關了半年之久,可這裡的陳設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以前的瀟湘殿一派欣欣向榮之景,如今卻是清清冷冷。
宮人從裡屋走了出來請宋清行進去,宋清行看過去,那宮人正是孟長慶的大宮女玲瓏。宋清行原本迫切想見到那人的心,一下子變得忐忑了起來。他為了今天不知等了多久,現在與她只有一牆之隔,一直在人前冷靜果敢的宋太醫,居然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玲瓏卻以為是秋風太涼,很是貼心地拿了個手爐過來,宋清行指尖觸到手爐時感到一陣暖意,這才清醒了過來,一面向玲瓏道著謝,一面往屋內走去。
屋子裡早早就燒了碳,整個屋子暖烘烘的,玲瓏替宋清行取下藥箱,便引著他往蓋著簾幔的床榻走去。
厚厚的簾幔蓋下,宋清行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卻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玲瓏湊到床邊,輕聲對著那人說著話,而後玲瓏便掀開簾幔的一角。
宋清行這才反應過來,彎下腰去藥箱裡取診脈的薄紗,正當他開啟藥箱時,一個聲音透過簾幔傳入了他的耳膜,宋清行身子瞬間僵硬,耳膜也跟著嗡嗡作響。
「宋太醫。」
這個聲音宋清行怎麼也不會忘記,多少次午夜夢回,耳畔總是會響起這個聲音。只是這一次的聲音仍是記憶中的輕柔,卻多了幾分暗啞和無力,宋清行的心一陣一陣揪得疼了起來。
宋清行取過薄紗坐起身來,玲瓏和屋內的宮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都退了出去,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二人。
裡面的人將簾幔撩開,宋清行呼吸一頓,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比之前清瘦了不少,整張臉沒有絲毫的血色,往常明亮的大眼現在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沒有了往日的光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