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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病床上臉色發白的男人,牧單的額頭布滿冷汗,雙眼緊閉,即便昏迷著也看起來十分痛楚,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探身過去,指尖剛碰到單兒臉上的面具,於述連忙道,&ldo;雲公子不可。&rdo;
雲隙抬眼瞧他,於述恭敬的端著藥碗,苦心道,&ldo;陛下的臉是心口剜上的疤,雲公子若是想看,也請讓陛下心甘情願的取下面具。&rdo;
雲隙收回手指,轉而捏了帕子為他擦著額頭的冷汗,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想讓單兒能坦然的站在他的面前,能不介意臉上的傷,無需再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去真正的親近他,就像小時候趴在他的腿上背上一段經文,念上一首小詩。
可他有時候又不明白,現在的單兒是過去的那個小奶娃嗎,他想摘下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臉,他的單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沉默了,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大了,為何他那時一直護著的小娃娃現在沒人在乎了。
雲隙第一次這般矛盾,這般猶豫不決,他想留在牧單身邊,可該用什麼身份?過去他來的不明不白,如今也不清不楚,可他又覺得這般不明白不清楚,偶爾難得糊塗也並非不可。
只是……雲隙扶著牧單,摟住他寬闊的肩膀,看著於述餵他服藥,只是單兒似乎並不太喜歡他從前對待小奶娃的樣子對待他了,每次總是無奈的苦笑搖頭,雲隙想,他苦笑著望著他欲說還休時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呢。
濃黑的藥汁順著牧單緊閉的唇角流進微微敞開的衣襟,雲隙噘著嘴瞪於述,第一次發現他這麼笨手笨腳。他一邊嫌棄一邊接住了藥碗。
&ldo;唉,多謝雲公子,奴才手太笨了,真是該罰,等陛下醒了奴才就領罰去。&rdo;他說著作勢打了兩下自己的手背,眼中卻笑眯眯的瞧著雲隙比他還笨拙的單手摟著牧單,另一隻手從胸前環繞過來餵他服藥。
&ldo;奴才在書上見過說,昏迷的人會緊閉牙關餵不進藥湯,這時候呢,最好有人能借住些許外在巧力推開昏睡之人的唇舌,再順勢將藥餵進去。&rdo;
雲隙疑惑的看他一眼,四下環顧能撬開牧單唇舌的東西,於述連忙又道,&ldo;太硬的會傷了陛下的舌頭的,雲公子再想一想還有什麼能用呢,奴才也幫雲公子好好想想。&rdo;於述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嘴,嘟囔著,還有什麼能用呢,更靈活,更柔軟……
雲隙手指碰了下藥碗,發覺湯藥已經不太熱了,再想下去就要涼了,他不等於述想起來,並起二指精準的在牧單喉下一戳,只聽昏睡的人悶哼一聲,半啟薄唇,雲隙扶住他的下巴,乾脆利落的將湯藥抵住牧單的唇邊餵了進去,手背朝他骸下輕輕一拍,一碗藥半滴都沒灑去,盡數餵進了牧單的口中。
於述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藏在暗中的侍衛也忍不住失落的嘆了口氣,雲隙扶著牧單躺下,悠悠將他掩好被角,神情淡淡的注視著於述,略快道,&ldo;《枉夢記》有一齣戲唱的是駙馬落崖重傷昏迷不醒,公主為救他以口哺水渡之。&rdo;
雲隙挑起眉,&ldo;這出戲,我看了七遍&rdo;
而且很有可能再看第八遍,第九遍。每一次他上天宮時,便會被青瀛拉著到淵源宮的後府中的一池碧水蓮花人間鏡前,斜靠在貴妃榻上,手中被塞上一把凡間的瓜子零嘴,邊看戲邊陪他說話。
這尊人間鏡能映出施法者想看的人間之景緻,青瀛掌管四界淵源,在某些方面自是要比其他仙子看的更多些。他平日不需理清淵源時,便會拉著雲隙靠在境前尋一出人間正演的大戲,在他耳邊跟著咿咿呀呀唱上一段,而這段以口渡水是青瀛最喜慕的一處戲。
雲隙活的時間太長,該見的都見了,要麼是親臨其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