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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河床。
密密麻麻的碎石堆。
第九兵團第七穿插連100多號戰士們手中端著槍。
小心翼翼的緩緩移動。
隨處可見的友軍屍體，證明了這一處開闊地帶的危險。
連長伍千里走在隊伍最前列。
突然，天空中傳來似有似無的飛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所有人宛如木偶一般立在原地。
仔細聽著。
一名戰士聽出了飛機型號。“是戰鬥機！”
餘從戎喊道。“是哪個方向？”
碧空如洗，一望無垠。
雷公突然指著頭頂。“在我們正前方。”
“來不及了，隱蔽！隱蔽！”
戰士們迅速躺在亂石堆中間。
偽裝成屍體的樣子。
天空，兩架戰鬥機掠過山谷。
所有人躺在石頭上，儘管鋒利的稜角膈的渾身刺疼。卻無一人敢動。
這時，伍萬里一扭頭，看到自己身子下邊居然是一具乾屍。
“不許動，動了都得死。”伍千里小聲呵斥。
飛機掠過眾人頭頂。
看來戰士們的偽裝非常成功，敵人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戰鬥機飛至前方山谷，突然掉頭。
梅生緊張道。“又飛回來了，是發現我們了嗎？”
神槍手平河嘴裡念著距離。
“五百公尺、二百公尺……”
伍萬里趕忙提醒。“不能打！”
“高度三十公尺，北風。我能打中它。”
“我信，但另一架會叫來更多的戰鬥機。”伍千里道。
此時的飛機上。
“可惡，達奇我們回基地吧，轉了幾圈連個人影都沒有。我的槍都快凍僵了。”敵軍飛行員透過無線電溝通著。
達奇：“嘿，看到那些屍體了嗎？比一比？”
“哈哈，賭十塊，看誰打的多。”
“好~”
七連戰士們死死盯著天空。
兩架戰鬥機調轉機頭突然開火。
機槍掃射之處，水翁大小的石塊寸寸成灰。
子彈命中戰士們，整個人被打成血沫，屍塊橫飛。
有些戰士僥倖躲過了掃射，卻被飛濺的碎石砸傷砸死。
飛機上。“達奇~你欠我十塊。”
“該死的。”
……
直播間的彈幕突然發瘋。
“哈哈哈，沒事沒事，是假的不是真的，只不過是蘇晝筆下的故事罷了。”
“我心口疼，蘇晝又開始了。”
“看不了了，太難受了，我去隔壁郭小四那裡看甜甜的愛情去。”
“走吧走吧，野豬吃不了細糠。”
“1950年，1美元可以買一袋椒鹽餅乾。戰士們的生命，就只值10袋餅乾。淦啊蘇狗，真的忍不住要罵你。為什麼要寫的那麼真實。”
演播廳內，楊密擦著發紅的眼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蘇晝這個臭小子沒安好心。為什麼啊？那兩個敵國的飛行員憑什麼可以滿不在意的打賭，滿不在意的殺掉我們的戰士。”
小撒頓了一秒。“我們沒有制空權。”
是啊，沒有制空權。
志願軍戰士們在地面上就是活靶子。
戰鬥機的重機槍，炸彈。
哪一樣都是大範圍殺傷性武器。
此時，矮大緊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加入對話。
“我之前看過一篇雜談，題目是《論降維打擊》”。
“裡面講的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