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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狗仗人勢』真是一點也不假,從那以後言安簡直就成了外門中的一個毒瘤。欺壓同門更是常有的事,曾有一次一個實力不弱的外門弟子與他發生爭執,這廝出手打人卻反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通。言安吞不下這口惡氣,就跑去笑和尚那顛倒是非。而那笑和尚也不分青紅皂白,問都沒問,就去將那外門弟子給打了一頓,竟險些廢了修為!
此事鬧得不小,甚至都驚動了妙一真人,不過最後卻只是輕描淡寫的罰笑和尚面壁三年,實際上連三個月都沒過,笑和尚就沒事人兒般跑出來了。反倒是那外門弟子,負傷之後訴求無門,憤憤而去。而那言安作為罪魁禍首,竟一點沒牽連。此後還有誰敢惹他,這廝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至於言安為什麼會暗中窺視芷仙二人,卻還另有隱情。說那日苦行頭陀將南明離火劍重新打入山腹中,眼看徐清離去也未曾再出手。後幾日苦行頭陀與笑和尚閒聊之際,又提起了徐清,言辭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了些許憂心。
笑和尚雖然還未曾見過徐清,但也早有耳聞。他本身就極自負,雖然未曾明言,但心裡自認就是個天才。因此聽有人誇讚徐清如何了得之時,心中早就鬱鬱不平。在笑和尚看來一個童身已破,飛升無望之人,又能有多大出息。尤其慈雲寺一役之後,笑和尚倚仗獨門無形劍,斬殺多名邪道高手,本當人前顯聖傲裡多尊,卻再一次被徐清的名字給壓在了下頭。就算他殺十個慧能和尚,也及不上徐清孤身投書,震住群邪來的風光瀟灑。
此次笑和尚一聽師父竟對徐清也頗有微詞,就想也許機會來了。趕緊就讓言安去碧筠院外頭盯著,打探打探動靜。雖說醉道人是他師叔,但一直以來笑和尚還真沒怎麼將這位,整日都醉醺醺的師叔給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那不長進的師叔早就是把修為扔下,否則又怎敢遣人監視碧筠院的動靜。
雖說是監視,但言安哪有笑和尚那麼大膽子,就是伏在一個挺遠的山頭上看看來往人物。監視一個教中長老的院子,別說讓醉道人給發現了,就算隨便哪個嫡門弟子出來,都能廢了他。言安辦事倒真不敷衍,雖然一個多月也沒看見徐清出門,他也不敢一日怠工。正好今日天要見亮時,看見芷仙和明娘飛劍出來。
醉道人有幾個嫡門弟子,言安早就打聽清楚了,因此斷定這兩個女子應該也是外門弟子。而且大概還是新來的,否則如芷仙那般出色的女子,他不可能不認識。言安見二女竟然都有飛劍,也被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釋懷了。
笑和尚自從跟言安交了朋友,也真夠意思,知道他是外門弟子不能御劍,還特意做了一個假飛劍給他代步。其實就像當初徐清給芷仙玉虎劍時的手法差不多,只不過笑和尚做的只是將真元灌注一柄凡鐵寶劍,簡單的刻畫一個飛行陣法,只能一氣飛個數十里,幾乎沒有攻擊力。言安就想當然的以為芷仙二人的飛劍也是如此。
言安一路尾隨跟到了這裡,藏在草叢裡窺視,正合計著用什麼藉口出來認識呢!卻看見芷仙刮破了衣裳,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腳邊的一枚石子,這才被明娘發現了。也怪明娘二人一路過來太大意,以為在凝碧崖內,便放鬆了警惕,否則就言安那兩下子,又怎可能瞞過明孃的耳目。
那言安早就飛揚跋扈慣了,沒想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敢對他如此冷嘲熱諷。登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好個賊婆娘!夜半出門非奸即盜,我看你們倆就不像好人!就要將爾等捉住,好生拷問,是不是魔道的奸細!」
芷仙心中更怒,只是沒弄清對方底細,也忍住沒莽撞出手,冷笑道:「呦!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要來多管閒事!凝碧崖上沒有外人,報上哪山哪院的,咱們犯不上跟你這種藏身草叢宵小之徒廢話,直接與你們家師長稟報!」
言安一見芷仙這衝勁,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