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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蔣仁說自己是因為在養病所以才沒有去軍營,現在周時閱就說自己是來探病的。
皇上怎麼可能千里迢迢派晉王爺專程來探病?
不過就是在嘲諷蔣仁。
畢竟,現在蔣仁又不是真的病得起不來,又不是不能坐著馬車去軍營,既然能夠讓別人代傳令,這命令自己傳又會怎麼樣?
再說他的這點病,在磋沙村一村被屠這件事前面,多不值得一提?
“蔣將軍要是真的病得難受,身體確實不允許,怎麼不見你往說城上奏摺,請皇上另尋人選,接管兵權?”
周時閱又問了這麼一句,“如此,蔣將軍不是才能夠安心養病?”
“這個,我原以為,養幾天就能好起來,沒有想到這病來勢洶洶,竟然......”
蔣將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時閱又打斷了他。
“竟然讓蔣將軍病了兩年多,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好,要不要找人接管兵權?”
兩年了,還不能夠拿定主意要不要告病休養嗎?
蔣將軍頓了一下。
“軍中還有應統,應統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干將,現在西南無戰事,所以軍中事務交給應統也沒有什麼不行,所以我才......”
“既然已經將軍中事務交給應統,那你讓你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兒去軍中主帥營坐鎮做什麼?”
周時閱不等他說完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蔣仁每找一個理由都被周時閱毫不留情地懟了回來,而且是回得不假思索,心頭實在是惱怒了。
“不管怎麼說,西南軍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雖然在城裡養病,但也放下不下軍營,所以才讓女兒去替我看看軍營的情況,本將軍如此掛心軍務,不敢有半點懈怠,難道在晉王爺心裡,卻是大罪嗎?”
周時閱又冷笑了一聲。
“掛心軍務?”
他問陸昭菱,“昭菱可看出咱們蔣將軍的面相如何了?這病,會要他的命嗎?病得極重?”
自打進來之後,陸昭菱就一直在看著蔣仁。
周時閱跟蔣仁廢話那麼多,其實也是想要給她留出足夠的時間,讓她好好地看清楚蔣仁的情況。
她剛才翻著那本冊子,倒也讓她看出來一點問題。
“這冊子上寫著的字,下筆乾脆,筆畫有力,收筆利落,字如其人。”
她把那本冊子遞給了周時閱。
“這寫的還是看了一些戲和雜書而起的感悟。既然是擺在書桌的最上面,說明應該也是近期所寫,不是年月久遠的心得筆記。”
“那就說明,近期這段時間,或者說是一年,半年之中,蔣將軍是有些閒心去看過戲,也看過不少雜書的。要說纏綿病榻,連軍營都去不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陸昭菱的話,讓蔣仁也是大吃一驚。
他剛才看到陸昭菱在翻那本冊子,雖然生氣,但生氣的是陸昭菱的囂張,不是因為害怕那本冊子有什麼秘密。
他就是覺得那本冊子就是被看完了也沒有什麼要緊的,畢竟就是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心得,閒著沒事寫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陸昭菱竟然能夠從這裡面看出這些問題來。
一年以前,他確實是病得有些厲害,但這一年其實好了很多。
要去軍營也是能去的。
只不過,軍營裡有那些事情,他覺得多少會影響自己,所以儘量不去。
好像他只要不去,就能夠暫時忘了軍營裡發生過的那些事。
逃避,能夠使他過得好一些。
他也確實看過戲,還請了小戲班來這宅子裡唱。也是因為蔣永意想聽。
一些閒書,他也看了不少,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