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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這是她已經美化過的版本呢,從你嘴裡聽到這個版本真是太好了。”
“她應該也不想騙你。”
江塵默默給花蕾挽回一點口碑——善意的謊言被拆穿之後就失去了善意這一前提,只留下謊言紮在心裡了。
“她可不一定。那姑娘可會讀心呢,看一眼就曉得人心裡頭在想什麼,還聰明地能說出所有自己想聽的話。”
尚梁衫搖搖頭,輕笑兩聲,笑得又苦又澀。
“我還對她討厭不起來。她處理人際關係的天賦可比我強多啦。”
她跳過了這個話題,不想再多談論她的好室友。
“你還記得昌久鳴嗎。五年前失蹤的時候,你剛成年,對他有什麼印象?”
江塵回憶了一下,誠實地搖頭。
“只知道他當時在作戰部差不多是我現在的位置。但他平時不常出現,在作戰部之外的知名度都不高。我第一次記住他的臉是因為大家都在傳他成了喪屍,是三年前那場屠殺的始作俑者。雖然後來真的是。”
江塵突然一頓。
那場屠殺,那些謠言——
尚梁衫的態度從來都是,堅決反對。
現在事實告訴她,她錯了。
造成江南基地屠殺的,就是昌久鳴。
“我比你大兩歲,在你還沒有畢業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出任務了。我能活到現在,他的指導佔了很大一部分。在我眼裡,昌久鳴分明是個疾惡如仇的戰士,循循善誘的老師。他成了喪屍,我怎麼都無法相信。”
她苦笑著又開始灌自己酒。
江塵默默看著她,看著她發紅的臉,和鼻尖上的汗珠。
何苦呢,高階異能者是很難醉的。
三年前她尚且可以喝個爛醉,再由江塵把她送回去。但現在不需要了。
就這些啤酒,醉不了的。
“他最後死前恢復了身為人的意志,最後給我提了個醒。”
江塵斟酌著說。
“我想變成喪屍不是他的本意。你知道的吧,喪屍那邊有超階異能者。”
“我知道。我理解。”
尚梁衫仰頭,眯著眼睛看天上的星星月亮。
夜風帶走她臉上的溫度,但酒精帶不走她的理智。
她清醒地過分。
或許下次她應該來點夠勁的酒。畢竟她本來酒量很不好,還有點輕微的酒精過敏,得是高階異能者她才能像現在這麼喝。
“所以變成喪屍的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嗎,死前還會恢復身為人的意志?”
“很遺憾,不會。”
“我很想相信昌久鳴是特殊的。”她又喝酒,然後碰得一下把易拉罐撞在長椅上,發出沉悶的撞響。她回過頭,看著江塵,神采被月光盡數掩埋,只有紅色的挑染鮮豔得像是流淌的血液。
“但他憑什麼特殊呢。他說的人類究竟是我們,還是喪屍呢。”
江塵沉默不語。
他一向想很多,這些他當然也想到了。
昌久鳴並不特殊,他至死都是喪屍。只是他為了安慰尚梁衫在客觀基礎上美化了一點。
昌久鳴的確提醒了,不是嗎?他提醒了“屍後”的存在。
“江塵。我突破八階之前,在內陸執行任務。在這裡我遭遇了八階異能戰鬥型的喪屍,所以被迫突破。我的隊員死了一個。”
她平淡地說。語氣像天上慘淡的雲。
“死於十階異能喪屍留下的東西,他被限制住異能,無法灰化,無法傳話,最後在我面前變成喪屍。”
“他我已經帶回來安葬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一隻小喪屍認作母親。你知道的,雛鳥情節。那隻無異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