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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當時鍾指向七點,阮靜轉醒,她的生理鍾一向準時。但是阮靜從來沒有試過在早上醒來第一件事是想男人。昨天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裡全是趙啟言那雙清冷的黑色眼睛。
阮靜翻身悶在床單裡,腦子有些恍惚,記憶中,自己喜歡蔣嚴時是一種橫衝直撞不顧前後的追逐,那種感覺清楚沉甸,而現在這種感覺,好不一樣,淡淡的,猶如一根似有若無的絲線幽幽牽扯著心口,很輕柔,卻無法忽視。
想起昨天他走開時的寂寥背影,心中百味雜陳,繁複中還有一絲患得患失的失落。她是怕失去這個朋友?還是失去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連日來,這種紛亂感一直讓她很困惑,還有一些悸動,有時甚至會莫名其妙陷入自我厭惡中。
此間,與趙啟言偶遇兩次,一次在球場上,一次在謝霞的工作室。
原本執著乾淨的眼中已經由禮節性的客套取代,合宜的態度,誠摯的眼神,安靜的距離,一切都是趙啟言式的氣度。
阮靜也不全算做作,上前打了招呼。原本以為對方對自己可能會有所退避,但是沒有,趙啟言平平常常地跟她打招呼,平平常常地與她交談,並沒有任何虛假,溫柔真誠。只是,有時在不小心的眼神視線中,啟言總是淡淡地轉開頭避開她的視線,阮靜猜想,他可能是不想再跟她生半點嫌隙了。
不知不覺地兩人除去公眾場合的點頭之禮,漸少有私人交流。阮靜確定,趙啟言是一個理智有禮的人,有禮到無情,他想君子之交,那麼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分毫不差的淡如水。
但是阮靜從來沒有被這種彬彬有禮弄得這麼難受過,有時候在早上的晨跑中見到他,然後看到他點了下頭便轉身走開。一路上阮靜回想著趙啟言的姿態,眉宇間的冷淡,想著想著心裡不由湧起一絲怪異的情緒,準確來說是“懊喪”。每次看趙啟言不著痕跡轉開頭就好像看到一道驅逐令。她想上前,可是以什麼理由上前,說是朋友,呵,這種不純粹的事她不想再做,所以,終究是沒有後續了……
今天大學的幾個朋友約出來打比賽,兩男兩女。也許分神的緣故,一直沒怎麼發揮水準,更沒料到最後還這麼一摔。
球拍飛了出去,人磕在了地上,膝蓋一陣熱辣辣的,雖然只是破皮,但確實夠疼的。
“阿靜,沒事吧?!”搭檔張超奔過來。
米香香和她老公也從場地另一頭跑來,“呦,流血了。”
張超已經將阮靜扶起,攙到場地外的排椅上坐下,“要不要去附近的醫院讓他們包紮一下?感覺還蠻嚴重的。”
“沒事,你們繼續玩吧,我休息一下。”
以防萬一,張超還是給她用礦泉水沖洗了下傷口,不過此舉痛得阮靜暗暗抽氣。
之後兩位男同志上場單打,香香坐到一旁,“怎麼樣?疼不疼?”
“還好。”
“呵,今天你的狀態不怎麼好啊。”
“還行吧。”
“我說你是不是又折騰上一個不動如山的狠角色?這感覺怎麼比當年你追蔣嚴時還失魂落魄的。”香香邊開玩笑邊朝阮靜時不時張望的某個方向看過去——遠處露天場地上一個打壁球的男人,老實說,那麼鮮明的存在感,他剛進場時香香就注意到了,不過此君從跑車上下來便一路心無旁騖走進場地,脫下外套,喝水,戴護腕,打球,非常乾淨漂亮的一串動作,至於擊球的能力更是充斥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渾身上下充滿力量和美感。
阮靜一怔,“亂說什麼?”
香香板正阿靜的面孔,點了點她的額頭,“瞧,失魂落魄,寫在上頭呢。”
阮靜拉下她的手,“別鬧了。我膝蓋好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