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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琢磨了半響，才聽明白他話裡的威脅。登時噤聲，默默地看著他給自己添水，末了小聲詢問：&ldo;你剛才出去……見著衛泠了嗎?&rdo;
楊復放下木桶，&ldo;你說呢?&rdo;
淼淼不大確定，&ldo;王爺怎麼處置他了，他還好嗎?&rdo;
楊復雙手撐著桶沿，俯身逼視，&ldo;你想讓本王如何處置他?&rdo;
&ldo;……&rdo;她欲言又止，能怎麼想，自然是希望他放了衛泠。可是看他的態度，她若是說了，似乎只會火上澆油。
淼淼垂眸，&ldo;天亮之後，我能不能去看看他?&rdo;
楊復抬眉，若有所思。
她同他解釋：&ldo;我如果碰了水，只有晚上才會變成這樣，第二天早上便會變回那個丫鬟的模樣。&rdo;她纖白柔荑不安地勾著他的袖緣，又問了一遍，&ldo;能嗎?&rdo;
楊復抽回袖子，拍了拍她的頭頂，&ldo;明日我們便回京。&rdo;
淼淼一驚，&ldo;那……&rdo;
不待她說完，楊復問道：&ldo;水溫如何?&rdo;
他一再無視她的話，淼淼賭氣不肯回答，未料想他居然解了衣帶，&ldo;那本王只好親自試一試了。&rdo;
眼瞅著他要踏入浴桶，淼淼撐起雙臂攔著他，&ldo;這裡太小了，王爺進不來的!&rdo;
她才說完，便覺得水面上漲不少，再一看，楊復已然坐在她對面。他褪去了外袍，露出光潔的胸膛，下身穿著中單，一伸手便觸控到了她的魚鰭。
楊復低頭，非但不怕，手掌甚至在她尾巴上摸了摸，&ldo;正好還有一個時辰天亮，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變出兩條腿。&rdo;
淼淼被他碰的有些癢，忍不住瑟縮了下，&ldo;不要……王爺不睡覺嗎?&rdo;
她一再拒絕，蓋因變回丫鬟模樣時，下身赤裸，沒有衣物遮掩。既然楊復已經知道她身份了，她便無需再隱瞞，再讓楊復碰別人的身體，總覺得不大舒服。
楊復蜷起左腿，支著下頷，&ldo;難得有機會，自然要看看本王的淼淼，生得什麼模樣。&rdo;
被一雙漆黑雙眸盯著，淼淼不自在地抿唇。浴桶統共這麼大點地方，他進來之後，她被迫擠在另一邊，還要承受他灼人的目光，&ldo;你……你放開我的尾巴……&rdo;
楊復依言鬆手，沒等淼淼鬆口氣，他伸出雙臂將她撈到懷裡，捏著她下頷細細端詳，&ldo;楊諶看到你後，對你做了什麼?&rdo;
淼淼嗚一聲，被他捏的下巴發疼，&ldo;什麼都沒做，我當時就跑了。他沒找到我。&rdo;
言訖輕哼，&ldo;疼……&rdo;
楊復鬆開她，果見那處泛起一片紅痕，這姑娘面板太嬌嫩，稍微一碰便留下痕跡。他露出悔色，拇指輕柔地婆娑，&ldo;還疼嗎?是本王不好。&rdo;
淼淼不理他，這一晚上對他的不滿累積到了極致，化為一腔憤怒委屈，&ldo;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最討厭你了……&rdo;
水眸霧氣朦朧，籠著一層氤氳水光，凝成一顆顆珠子，從她眼裡簌簌滾落。
&ldo;討厭你……&
